哦~這下舒服多了……
李師師粉頸桃腮,微抿絳唇,卻沒有躲閃開去,而是若即若離地與西門慶貼在一起。
小丫鬟月兒見了二人的這番情景,對李師師說道:“姐姐,這酒冷了,月兒去給姐姐溫酒。”說完這話,月兒就捧著酒壺逃也似地走出閣子去。
西門慶大官人抗拒著身后美人李師師的致命誘惑,以大智慧大毅力,終于寫完了今日所唱的兩首歌。在李師師的要求下,他又把昨日唱的“明月幾時有”完整地撰寫在了紙上。sm.Ъiqiku.Πet
待到西門慶撰寫完畢,放下手中之筆后,李師師如獲至寶地把這三首歌抓到手中,走到花窗邊細細欣賞。
窗外斜射入來的陽光正灑在李師師的身上,在她的烏發和雪肩上都鍍上了一層金色,仿佛整個人都在散發出一種攝人心魂的光芒,當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娘的!這小美人李師師是過河拆橋啊!有了歌譜就忘了作者了,你知道甚么是專利么?學唱大官人我這三首歌是要花錢的,要花很多很多錢!
李師師沉浸在這新奇的歌詞音律里,物我兩忘,進入了一種高深的藝術境界之中。西門慶端坐在桌邊,雙目圓睜,怔怔地盯著李師師在那陽光下略顯透明的衣裙,也是物我兩忘,進入了某種“眼前有衣,心中無衣”的玄妙境界之中。
……
李師師看了半晌,方才細細地把手中這三首新歌看完,記在了心中。她轉回身走向桌子,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管鳳簫,嗚嗚咽咽地吹奏了起來。
依然處在玄妙境界之中的西門慶,雙目緊隨著李師師那風擺楊柳的款款身姿,去蕪存菁,細致關注著李師師胸中的每一點波動。
……
李師師把三首新歌都吹奏了一遍,才意猶未盡地放下鳳簫,對西門慶問道:“哥哥,這三首歌我吹得可有差池?還請哥哥指教。”
西門慶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觀賞李師師的“內心波動”之中,此番卻未能聽清李師師吹奏的是些甚么調子。他咽了咽口中的津液,對李師師說道:“好!飽滿……高低起伏流暢自然……節奏好!”
李師師聽西門慶點評得驢唇不對馬嘴,疑惑地仔細看去,卻只見西門慶的一雙眼睛目光炯炯,就沒有離開過自己半露的酥胸。原來這廝點評的是自己的酥胸!當真是色膽包天!
看著西門慶被自己美色所迷惑的樣子,李師師不怒反喜,把胸膛挺得更高,心道:“是了,這俊俏郎君今日必是想來勾搭我。定是他知曉我曉習音律,特意寫了這么幾首新歌來投我所好,趁機接近撩撥于我。
東京汴梁城里百萬人家,卻都怕那官家道君皇帝,沒有少年敢來我這里逗留。這外鄉來的俊俏郎君卻獨敢為我前來犯險,怎不使人疼愛?今日我卻偏要成全于他,與他做成那好事,方不辜負我這青春年華。”
李師師心中打定主意,要與西門慶共赴巫山,她索性露出媚態,扭動腰肢坐在西門慶身邊的凳子上,口中膩聲說道:“哥哥學識淵博,說得好是深奧。師師不解其意,哥哥可能為師師一一道來?”
西門慶聽李師師那充滿魅惑的聲音,就知道身邊這李師師也動了情。李師師的溫香軟玉就在西門慶身邊,不知是飲了酒還是動了情的緣故,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愈加濃郁,聞得西門慶口舌生津。
西門慶心中猶如有那貓爪在撓,端的是心癢難耐,直欲猛撲上去,就在這閣子的地板上與李師師鏖戰一通。δ.Ъiqiku.nēt
可是轉念一想,李師師畢竟是東京汴梁城的花魁,千金難買一笑的人物。自己若是如此粗鹵,李師師會否心生厭惡,難以接受?
娘的,還得來點文雅的!西門慶強壓下內心里的獸性沖動,對李師師展顏一笑,口中問道:“妹妹,你可會彈阮?哥哥我有一首新的曲子,可以教你彈奏。不知妹妹想學否?”.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