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一來是吃多了酒,二來是那寡婦力大,被壓在床上一時竟翻不過身來。只記得昨夜甚么溫暖豐滿之物左右拍打在自己臉頰上,酒醉中亦感到甚是銷魂。
也不記得激戰幾回,西門慶方才覷得機會,翻身做主……
西門慶在美妙的回味中睜開雙眼,看向身邊的女子。
嗯,這王寡婦此時正摟住西門慶腰腹,把頭枕在西門慶的胸腹上,香甜地沉睡著。
王寡婦的一頭長發披散開來,遮住了半邊臉頰,使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面容。西門慶卻渾不在意,因他正在很有道德修養地從腳向上逐寸欣賞。
這王寡婦的身材長而健碩,像是一匹沒有馴化的野馬那般充滿生命的活力。西門慶目光貪婪地游移,回想著昨夜的瘋狂,只感覺下腹灼熱,身體有了變化。δ.Ъiqiku.nēt
那睡夢中的女子下頜突然被一個硬物頂住,不由得蘇醒過來。她抬起頭來,望向西門慶,臉上的青絲飛揚間,露出了真容,恰好與西門慶打了個照面。
扈三娘!怎么是扈三娘?王寡婦怎的變成了扈三娘?西門慶傻眼了。
兩人對視了一下,手腳迅疾的西門慶立馬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臉,身子一歪就望床下滑。
身為一個純潔內向害羞的男人,赤裸身體暴露在一個陌生年輕女子面前時,第一時間應該遮住哪兒?當然是遮住臉!男人除了臉不一樣,其它都差不多嘛!
“看不清我,看不清我,我是祝彪,我是祝彪……”西門慶心中暗自祈禱。
“西門大官人,西門大爺,你望哪里走?”一只強健有力的手從后面捏住西門慶的脖子,讓他無法逃走。
“娘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甚么西門大官人。”西門慶捂住臉抵賴道。
“喲!昨夜是誰酒醉了在這里大喊‘看我西門大官人的厲害’,‘瞧我西門大爺猛不猛’的?怎么的,現今褲子未穿就不認賬了?西門大爺,來呀,讓我再瞧瞧你是怎么個厲害!”
扈三娘從床上彈起身來,一個熊抱,把西門慶抱起摔回了床上。
“女俠饒命!”西門慶發出內心真誠的呼喚。
“饒你不得!”扈三娘四肢纏住西門慶,把他鎖死在床頭。
西門慶掙脫不得,只得鼓起余勇,與那扈三娘短兵相接。房內又是好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
“官人饒命~”
“饒你不得~”
……
許久之后,西門慶面色蒼白,扶著矮墻步履蹣跚地走出了小院。
“西門哥哥!我等在此,哥哥快來!”右手邊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喚聲。
西門慶轉頭看去,只見小院墻角處露出一個人的腦袋,這人頭戴一頂鸚哥綠萬字頭巾,鬼鬼祟祟地在那里招手。
西門慶定睛看去,吃了一驚,那人卻不是祝彪祝三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