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喘著粗氣，牛眼瞪得溜圓：“他娘的，這才剛進門就遇到這種硬茬子，里面豈不是更兇險？”

“怕了？”

敖玖斜睨它一眼。

“放屁！”

夔牛牛鼻子噴出兩道白氣：“老子是興奮！”

霍青凰舔了舔嘴角，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放心，只要不是大帝級的天魔，來一個，我殺一個。”

大不了釋放一點元神之力，斬殺域外天魔也能有功德可拿，算是收支平衡？

最主要的是，能讓她念頭通達，心情舒暢。

涂山玉華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霍道友，你剛才看那天魔的眼神，可不像只是恨啊。”

霍青凰勾唇一笑，并不否認：“斬殺域外天魔當然有好處，等等你們就知道了。”

眾人聞，皆是一愣。

敖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閃：“你是說……”

話音未落，虛空金光一閃，幾縷筷子粗細的功德金光從天而降，分別落入一人三妖身上。

夔牛瞪大牛眼，渾身雷光“噼啪”炸響：“功德？！殺這玩意兒居然有功德落下？！”

涂山玉華的九條狐尾瞬間繃直，原本妖異的俊臉上難得露出一絲震驚。

他指尖觸碰那縷金光，喃喃道：“難怪上古大能都會進入虛空戰場，原來斬殺域外天魔，真有天道嘉獎。”

“果然！”

敖玖倒是淡定許多，但嘴角仍忍不住上揚：“四海珠的損耗補回來了一些，總算沒有虧損。”

他自然明白這是斬殺域外天魔后獲得的功德。

在這世間，功德可是極為珍貴的東西，不僅能護佑自身，還能提升修為，甚至淬煉法寶。

霍青凰瞇著眼，任由功德金光沒入眉心。

她識海深處的元神微微發燙，包裹元神的黑血又散去一絲。

“現在知道了？”

她眼皮微掀，輕笑著甩了甩陷山斧，斧刃上的血色符文比先前更艷三分。

“域外天魔是災厄，但也是機緣，殺得越多，天道給的功德越厚。

而且這只是一部分，若是能徹底穩固哀牢山的封印，功德必定更加豐厚。”

夔牛突然一蹄子踩碎半截山巖，興奮道：“那還等什么？趕緊進去加固封印啊！”

最好能再砍幾個天魔！

“急什么？”

霍青凰用斧柄攔住這頭莽牛，鳳眸掃過山林間愈發濃稠的黑霧：“方才這頭天魔不過是個打頭的，真正的大魚還在封印深處。若貿然沖進去……”

她故意頓了頓：“功德雖好，也得有命拿。”

仿佛印證她的話，哀牢山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整座山脈都跟著震顫。

“走吧。”

霍青凰眼神一厲，轉身朝山中走去：“再耽擱，封印就真要破了。”

三妖對視一眼，迅速跟上。

哀牢山深處，黑霧愈發濃郁，仿佛一張巨口，正等待著吞噬一切闖入者……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