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表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連聲道好:“好好好,蒯良先生此語深得我心。既然如此,此事就拜托蒯良先生了,務必一切小心,早日助劉繇奪回豫章。”
    蒯良拱手領命,心中已然開始謀劃起行軍策略與抵達豫章后的種種安排。而蔡瑁雖剛剛被劉表訓誡,但此刻也將心思放回正事上,開始與眾人商討出兵的細節,諸如糧草調配、行軍路線等事宜。廳堂內,眾人你一我一語,一場關乎豫章歸屬的軍事行動,在這緊鑼密鼓的商議中逐步成型。
    劉繇得知劉表已決定派兵相助,激動得眼眶泛紅,雙手緊緊握住劉表的手,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兄長如此仗義,劉繇何德何能得您這般相助!大恩大德,我定當銘記于心,日后必當結草銜環以報!”說罷,便要下跪行禮,劉表趕忙扶住,臉上掛著關切的笑容。
    劉表輕輕拍了拍劉繇的肩膀,惺惺作態道:“賢弟莫要如此見外,只是我這心里實在不舍。咱們還沒相聚夠呢,真想再留賢弟多住些時日。”
    劉繇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領軍奔赴豫章,哪有心思再耽擱。他強壓著內心的急切,賠著笑臉說道:“兄長的情誼,劉繇自是明白。只是如今兵貴神速,豫章那邊戰事緊急,一刻都耽擱不得。我恨不得即刻出發,早日奪回豫章,也能讓兄長少些操勞。”
    劉表長嘆一聲,故作遺憾道:“罷了罷了,既然賢弟心意已決,我也不便再留。此番出征,你一定要萬事小心。我已安排蒯良先生隨你一同前往,他足智多謀,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劉繇連忙道謝:“有蒯良先生相助,劉繇如虎添翼。兄長放心,我定不負所望。”
    到了出征那日,劉表率領一眾將領為劉繇送行。劉表拉著劉繇的手,再三叮囑:“賢弟,一路保重。若有任何難處,一定要及時派人告知。”劉繇頻頻點頭,眼中滿是感激與堅定。
    兩人一番假惺惺的告別后,劉繇和許邵陪同著蒯良一起,由于糜率領著之前豫章的殘兵,乘戰船朝著江夏的方向順流而去。望著劉繇遠去的背影,劉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與算計,似乎在盤算著這場出兵豫章能為自己帶來多少利益。
    劉繇一行人風塵仆仆地趕到江夏,黃祖早早就在城門口迎接,不過他的熱情全都傾注在了蒯良身上。看到蒯良,黃祖滿臉堆笑,快步上前,雙手緊緊握住蒯良的手,說道:“蒯先生大駕光臨,真是讓江夏蓬蓽生輝啊!一路上辛苦了!”
    反觀劉繇和許劭等人,黃祖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那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劉繇心中一陣惱火,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諸侯,雖說如今落魄,但也不該被如此輕視。他的臉色微微漲紅,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暗暗想著:“這黃祖也太目中無人了!”
    許劭察覺到劉繇的不悅,趕忙輕輕碰了碰他,低聲勸道:“主公,不必為此動怒。咱們如今還要倚仗他們出兵征討豫章,暫且忍耐一番。”劉繇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默默點了點頭。
    眾人來到府中落座后,蒯良清了清嗓子,神色莊重地宣布劉表的命令:“奉主公之命,此次由黃祖將軍率領本部兵馬,協助劉繇將軍收復豫章。黃將軍久鎮江夏,麾下將士皆是精銳,此番出征,定要齊心協力,不負主公所托。”
    黃祖連忙起身,抱拳領命:“末將定當全力以赴,聽從蒯先生調遣,不辱使命!”說完,他又瞥了一眼劉繇,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劉繇心中雖然窩火,但也只能起身說道:“有黃將軍和蒯先生相助,收復豫章指日可待。往后還望大家攜手共進,早日奪回我豫章失地。”話還沒落音,黃祖就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臉上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慢悠悠地開口:“劉將軍這話,說得倒是輕巧。想當初你也是坐擁豫章,結果被袁術打得丟盔棄甲,連自己的地盤都守不住。如今還得靠我等幫忙收復,可別到時候又掉鏈子,誤了大事。”
    劉繇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沖上去與黃祖理論一番。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以及收復豫章的大業還得仰仗黃祖出兵,只能硬生生地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許劭見狀,急忙用眼神示意劉繇冷靜,自己則打圓場道:“黃將軍說笑了,過去之事就讓它過去。如今我們目標一致,齊心協力收復豫章才是重中之重,相信在黃將軍的英勇帶領下,必定能旗開得勝。”
    盡管表面上勉強維持,但劉繇心里清楚,與黃祖的合作恐怕不會一帆風順,接下來的路,怕是充滿了荊棘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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