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祿見狀,嘴角噙著一抹安撫的笑意,快走兩步上前,親昵地拉住張符寶的手,輕輕拍了拍,像是在給她傳遞力量一般,語氣輕快又篤定:“符寶姐姐,你就把心穩穩地放在肚子里吧!我既然敢說這話,自然就有十足的把握。你可別小瞧了我們,更別小瞧了咱們姐妹之間的默契和本事。”
    這時,董白秀眉一挑,小臉瞬間板了起來,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還煞有介事地揮了揮小拳頭,脆生生地說道:“符寶妹妹,你盡管把心放到嗓子眼兒,姑丈要是敢從中作梗、多嘴阻攔,我就……我就把他胡子揪光!看他還怎么擺這威嚴的架子!”說著,還在空中虛抓了幾下,仿佛已經揪住了李儒的胡子,模樣既可愛又透著股無畏的勁兒。
    張符寶看著董白這古靈精怪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本沉甸甸壓在心頭的憂慮也消散了幾分,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嗔怪道:“就你鬼點子多,不過有你們在,我心里確實踏實多了。”
    李儒滿腹心事,眉頭擰成了個“川”字,剛把信使打發走,便背著手在廳中來回踱步。信使去陳述留下張符寶的緣由與利弊,本以為能換來片刻安寧,可這才第二天,就聽聞董白與馬云祿匆匆趕來的消息。李儒聽聞,臉色驟變,下意識一拍額頭,失聲嘆道:“哎呀,這兩個小祖宗怎么來了?這下可麻煩了。”
    一旁的華雄和牛輔滿臉困惑,對視一眼后,華雄撓撓頭,甕聲甕氣地說:“這董白小姐回來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馬云祿小姐,興許是來做客游玩,將軍何必如此憂心忡忡?”牛輔也在一旁點頭附和,一臉茫然。
    李儒心急如焚,卻沒時間多做解釋,只是煩躁地擺擺手,說道:“你們兩個莽夫,全然不解其中之意。別廢話了,趕緊隨我去現場看看,但愿我能勸住她們,要是讓這兩個丫頭摻和進來,事情可就徹底亂套了。”說罷,抬腳便急匆匆往門外走去,華雄和牛輔滿臉疑惑,卻也只能趕忙跟上。
    待趕到相見之處,遠遠便瞧見董白和馬云祿正與張符寶談笑風生,三人親密無間。李儒深吸一口氣,強擠出一抹笑容,迎上前去,剛要開口,董白眼尖,一下就瞧見了他,小臉一板,毫不客氣地說道:“姑丈,您可真是好手段,把符寶妹妹留在這里,到底是何居心?”馬云祿也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眼神中透著一絲挑釁與戒備。李儒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尷尬,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李儒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試圖從她們的神情中找到一絲松動,他放緩了語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白兒,你自小聰慧,應當明白此事的輕重。如今局勢復雜,牽一發而動全身,我留下符寶小姐,實在是無奈之舉,也是為了咱們各方的安危著想啊。”說著,又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張符寶。
    董白卻毫不退縮,挺直了腰桿,目光堅定地回應道:“姑丈,我當然知曉其中利害。但您看符寶與我們相處得這般投緣,早已親如一家。即便符寶回去,以她的為人,之前應承之事必定不會更改。”說著,她信誓旦旦地看向張符寶,眼神中滿是信任與依賴,問道:“對吧,符寶?”
    張符寶連忙點頭,神色誠懇:“李儒先生,董白所句句屬實,我既已答應,斷不會食。”
    李儒眉頭緊皺,目光變得銳利起來,語氣也不自覺加重:“此事可關乎馬超的安危,你也全然不顧忌了嗎?”這話一出,董白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盡管大家都知道她與馬超的關系,可被李儒這般直白地提及,她還是忍不住嬌羞。
    但董白很快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說道:“姑丈,這一碼歸一碼。之前做決定時沒有這層情誼,如今我與符寶情同姐妹,她和兄長又怎會忍心讓超哥置身險地?即便她回去,之前答應過的事,他們也絕不會改變。況且,我們姐妹幾個此番前來,也不是無理取鬧,我們有自己的考量和解決辦法,總好過將符寶姐姐強行留下,徒增嫌隙。”
    李儒沉默不語,低頭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權衡利弊。他不得不承認,董白的話有幾分道理,可事關重大,他實在難以輕易松口。氣氛一時陷入僵局,眾人都屏氣斂息,等待著李儒的回應,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此時,一陣微風拂過,吹得庭院中的樹葉沙沙作響,卻也未能打破這緊張的氛圍
    李儒面色凝重,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此事關乎馬超安危,我已派出信使向主公請示。在主公態度明確之前,我斷不能放符寶小姐離開。這不僅關系到馬超將軍的生死,更關乎西涼的未來走向,一步錯則步-->>步錯,容不得絲毫差池,又豈能輕易更改?”
    董白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反駁道:“如今連云祿都一同來了,還怕解決不了這難題?馬伯父對此事態度究竟如何你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