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弘雖說心里還是不太認同閻象的看法,可又找不到有力的反駁理由,只能撇了撇嘴,滿臉的不情愿。
    袁術卻已被閻象說服-->>,他眉頭緊皺,在營帳中來回踱步,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停下腳步,神色凝重地開始冷靜分析:“這護糧隊和這批糧草,確實透著古怪。就像閻象說的,孫策行事向來謹慎,怎么會在運糧這件大事上如此疏忽?”他的目光依次掃過在場眾人,繼續說道:“咱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就掉進敵人的陷阱里。當下還是慎重為妙,不能輕舉妄動。”
    袁術轉過身,對著身旁的傳令兵,鄭重下令:“即刻派遣精銳斥候,全方位跟蹤探查這支護糧隊的一舉一動。務必摸清他們的真實意圖、兵力部署以及周邊是否有埋伏。記住,一旦發現任何異常,立刻來報!”傳令兵領命后,迅速跑出營帳執行任務。
    安排妥當后,袁術又看向楊弘和閻象,語氣緩和了些:“咱們如今身處困境,每一步都得走得小心。這糧草雖誘人,但若是為此丟了根基,那就得不償失了。大家都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其他應對之策。”營帳內再度陷入沉思,眾人都在絞盡腦汁,試圖找到破局之法。
    自袁術下令探查后,斥候們便忙得不可開交,一日三次加急來報。據他們所,那支護糧隊行事極為囂張,僅幾百人的隊伍,就這般大搖大擺地穿梭在豫章郡的土地上,仿佛周邊根本沒有敵軍,毫無忌憚之意。更讓人驚訝的是,走在隊伍最前面帶路的,正是日前從他們包圍圈中突圍出去的那員敵將,看他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好似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臉上滿是志得意滿的神情。
    袁術收到這些消息后,心里愈發沒底。他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護糧隊如此行徑,背后必定藏著更大的陰謀。于是,盡管糧草的誘惑巨大,他卻始終不敢輕易動手,只能眼睜睜看著護糧隊走走停停,如入無人之境。就這樣,護糧隊一路暢行無阻,徑直來到了豫章郡城下,期間竟真的沒有任何別的兵馬出現,也不見任何可疑的埋伏跡象。
    此時的袁術,內心焦急萬分,軍中糧草已然見底,若再得不到補給,軍心必將大亂。猶豫再三,他終于下定決心,派遣紀靈等得力戰將,率領精銳部隊前去截獲這批糧草。可等紀靈他們趕到時,卻為時已晚。只見豫章郡城門大開,城中那些原本因缺乏糧草而萎靡不振的劉繇大軍,此刻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士氣高昂,吶喊著沖了出來,迅速將糧草護送進城內。紀靈等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反應,只能無奈地看著到手的糧草就這么溜走,最終無功而返。
    袁術得知自己被戲耍,頓時怒發沖冠,一張臉漲得通紅,在營帳中暴跳如雷,雙手不停地揮舞著,將案幾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口中怒罵道:“好你個孫策,竟敢如此算計我!”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沖出去與孫策決一死戰。
    楊弘也在一旁忍不住出相擊:“主公,都怪那狡猾的孫策,使出這等詭計!這批糧草雖說對我們大軍而,不過是半月口糧,可對困在城中的劉繇軍隊來說,卻能讓他們至少再堅守一個半月,甚至兩個月之久!這不是生生斷了我們速戰速決的念想嘛!”
    楊弘滿臉不悅地看向閻象,忍不住開口奚落道:“閻象,你當初信誓旦旦地說這是誘敵之計,不可輕舉妄動,現在可好,眼睜睜看著糧草進了城,我們卻一無所獲!要不是聽了你的話,早早出兵,這糧草說不定早就被我們截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抱胸,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
    閻象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緊咬下唇,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心中也是懊悔不已。但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情緒,冷靜地說道:“楊弘,此事我也有失察之責,但我敢肯定,這其中必定還有隱情。孫策如此行事,絕非僅僅為了送糧草進城這么簡單,說不定還有后續的陰謀,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盡管被楊弘數落,閻象仍努力保持著理智,試圖分析局勢。
    袁術聽著他們的爭吵,心中愈發煩躁,大手一揮,怒喝道:“都別吵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解決糧草問題,否則軍心不穩,我們必敗無疑!”營帳內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都陷入了沉思。
    就在營帳內眾人爭吵不休、氣氛緊張壓抑之時,前去給雷薄傳令的兵士氣喘吁吁,匆匆而回。他一頭扎進營帳,單膝跪地,急切稟報道:“主公,大喜啊!雷薄將軍聽聞我軍缺糧的窘迫現狀,不再固執于陸地運輸。他深知局勢危急,哪怕周瑜還在九江進攻,也不惜將九江郡的糧草儲備掏空,為大軍籌集了足足半年的糧草,此刻正從水路浩浩蕩蕩而來,只需我軍前往接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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