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聽聞此,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在城樓上緩緩踱步,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一方面,馬超提出的條件確實有些苛刻,留下王朗和陶應作為人質,這讓他多少有些擔憂;另一方面,他也十分清楚,以如今城內的兵力和局勢,繼續抵抗下去無疑是以卵擊石,不僅無法改變戰敗的結局,還可能白白犧牲眾多將士的性命。而且,從馬超和孫策的立場來看,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出于軍事和政治上的謹慎考量,合情合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陳登再次走到城樓邊緣,神色凝重地看向城下的馬超和孫策,提高音量說道:“行,就按你們說的辦!但你們務必速速完成交接,切不可拖延。若有半點差池,我定不會善罷甘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仿佛在向對方表明自己堅守底線的決心。
    馬超和孫策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隨后齊聲應道:“爽快!那就這么定了!”就這樣,雙方隔著城樓與軍陣,通過你來我往的喊話,最終達成了共識。在夕陽的余暉下,這場劍拔弩張的危機悄然化解,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氣息。接下來,陳登轉身匆匆回城中,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退兵事宜;而馬超和孫策則立馬召集將領,著手安排接收縣城的詳細計劃,一場權力的交接即將拉開帷幕。
    隨著陳登確定陶應活著的消息,他便著手組織部隊撤離。王朗的家族也按照之前的約定,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物資。然而,這撤離的過程并不順利,拉拉雜雜地折騰了兩三天還未完成。孫策等得不耐煩了,派去使者催促,直若是還不速速撤退,便要下令進攻。陳登也急得焦頭爛額,不斷在隊伍中來回奔走,大聲催促著士兵加快速度。
    終于,在陳登的帶領下,王朗的家族和部隊開始步步退讓。士兵們神色疲憊,腳步拖沓,帶著輜重緩緩離開陽羨郡。而馬超、孫策則意氣風發,騎著高頭大馬,領兵浩浩蕩蕩地進駐陽羨郡。
    一進入陽羨郡城,馬超和孫策便馬不停蹄地開始穩定局勢。他們張貼安民告示,安撫百姓情緒,承諾會給他們安穩的生活。城中百姓們雖對這突如其來的權力更迭感到惶恐,但見新主軍紀嚴明,態度誠懇,也漸漸放下心來。
    王朗的勢力,經此一役,幾乎再無影響。消息如疾風般迅速傳開,后面的郡縣得知陽羨郡已被攻破,王朗大勢已去,紛紛望風而降。馬超和孫策順勢派遣官員前往各地接收,整個過程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
    短短數日,吳郡全境便盡在孫策和馬超的掌控之中。
    大軍抵達徐州與吳郡的接壤之地后,馬超和孫策出必行,依照約定釋放了陶應與王朗。當陶應被解開束縛,回到自己軍陣之中時,心中的不甘與憤怒瞬間涌上心頭,他狠狠地瞪著孫策和馬超,大聲叫罵道:“今日之辱,我陶應銘記于心,你們莫要得意,待我整頓兵馬,定要讓你們付出慘痛代價!”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揮軍殺來。
    孫策聽聞,不但沒有動怒,反而仰頭大笑,笑聲爽朗且充滿不屑。他看著陶應,語氣中滿是輕蔑:“你盡管放馬過來,我孫策何懼之有?就憑你,還想與我等抗衡?”罷,又是一陣大笑,那自信的姿態,仿佛將陶應的狠話全然當成了笑話。
    然而,孫策雖表面上對陶應的威脅不以為意,內心卻也深知不可掉以輕心。徐州之地,勢力錯綜復雜,陶應背后的勢力也不容小覷。為防日后有變,他與馬超商議后,決定留下部分精銳兵馬在徐州邊境駐防。
    蔣欽和周泰接到命令后,迅速帶領所部兵馬在邊境扎營。蔣欽神色堅毅,目光炯炯有神,巡視著營地周邊,仔細檢查每一處防御工事;周泰則一臉沉穩,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士兵們的巡邏任務,確保邊境防線萬無一失。他們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這不僅關乎吳郡的安危,更是關乎孫策和馬超所謀大業的根基。
    在安排好邊境防御后,孫策和馬超率領大軍返回吳郡。一路上,將士們士氣高昂,凱旋的喜悅彌漫在整個隊伍之中。而徐州邊境,蔣欽和周泰帶領的守軍嚴陣以待,時刻警惕著徐州方向的動靜。
    在陽羨郡郡守府內,雕梁畫棟間彌漫著新主上位的蓬勃朝氣。孫策身著錦袍,身姿挺拔,雙手負于身后,目光炯炯地望向遠方,率先開口,聲音中滿是豪情壯志:“兄長,如今吳郡已入吾等囊中,這便是霸業的開端!以吳郡為根基,廣納賢才,厲兵秣馬,不出數年,我等定-->>能逐鹿中原,問鼎天下!”語間,那股子意氣風發的勁兒,仿佛天下已在他的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