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在敵陣中往來沖殺,槍出如龍,所到之處,敵軍紛紛倒下。但他心里清楚,這場佯裝敗退的戲已經演到了該收尾的時候,己方將士在這場激烈的對抗中,也陸續出現了不少傷亡。看著眼前的戰局,馬超果斷地猛拉韁繩,戰馬長嘶一聲,高高揚起前蹄,他挺直腰桿,用那洪亮且堅定的聲音高聲下令:“木銅、木鐵,速速引軍撤退,我在此為你們墊后!”這聲音如同洪鐘般,穿透了戰場上的嘈雜喧囂,清晰地傳入每一位山越將士的耳中。
    一旁的潘鳳與武安國,同樣是勇猛無畏的猛將。潘鳳雙手緊握著那柄沉重的大斧,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呼呼的風聲,斧刃閃爍著寒光;武安國則舞動著手中的長錘,每一錘落下,都能讓地面微微震顫。他們如兇神惡煞一般,緊緊守護在馬超的后翼,面對徐州軍潮水般涌來的攻勢,毫無懼色,拼死抵擋。
    木銅、木鐵聽到馬超的號令后,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有條不紊地組織著軍隊,士兵們緊密配合,開始有序地向后撤退。一時間,急促的馬蹄聲、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兵器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首緊張的撤退樂章。
    馬超帶著親衛,以及武安國、潘鳳親自斷后。他們如同守護著巢穴的猛獸,哪里的追兵逼得最急,他們就如閃電般沖向哪里,展開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兇猛沖殺。馬超的長槍如龍蛇舞動,所到之處,敵軍紛紛慘叫著倒下;潘鳳的大斧每一次落下,都能劈開一片血路;武安國的長錘更是威力巨大,砸得敵軍陣腳大亂。寒光閃爍,刀槍碰撞,喊殺聲震得人耳鼓生疼,鮮血不斷地流淌,將腳下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紅色。
    臧霸和孫觀在徐州軍的隊伍中,眼睜睜地看著敵將馬超帶領著山越軍要逃走,心中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又氣又急。他們心里十分清楚馬超的厲害,知道他是個極難對付的角色,但就這樣放走敵人,他們實在是心有不甘,于是扯著嗓子,不停地呼喊著士兵們追擊。在他們的催促下,徐州軍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緊緊地跟在山越軍的后面,不肯有絲毫懈怠。
    就這樣,雙方一路追追逐走,逐漸進入了茂密的山林深處。這里樹木參天,枝葉茂密,陽光只能透過層層枝葉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斑。臧霸和孫觀看著眼前越來越復雜的地形,再加上士兵們經過長時間的追擊,已經疲憊不堪,無奈之下,這才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心中滿是無奈與懊惱。
    實在是這位號稱木金的將領太過英勇善戰,他的長槍在戰場上出神入化,每一次刺出都精準無比,讓人防不勝防。而他身邊那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潘鳳和武安國,同樣是手段狠辣、令人膽寒的角色。每當徐州軍眼看就要成功拖住山越軍的步伐時,他們就會像兩顆重磅炸彈一般,迅速殺到那里解圍。他們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力氣,渾身散發著令人畏懼的氣勢,在戰場上左沖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徐州軍一路追殺了這么遠的距離,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卻愣是沒能攔住這群山越將領的腳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消失在這茂密的山林深處,徒留一片悵然。
    臧霸和孫觀一臉疲憊地來到陶應和王朗面前復命。兩人抱拳行禮,神色間帶著幾分愧疚。陶應聽聞山越部隊竟在眼皮子底下逃脫,頓時怒目圓睜,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念及臧霸和孫觀是自己的心腹愛將,平日里作戰勇猛,多有倚仗,終究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冰冷地下令道:“立刻讓部隊深入山林,仔細搜索山越部隊的蹤跡,務必要將他們斬殺,一個都不許放過!”
    接到命令后,徐州軍浩浩蕩蕩地涌入山林。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木銅、木鐵、木金、木銀這四員將領,本就是在山越山林中成長起來的能手,對這片山林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早在交戰之前,木金、木銀就已憑借著對山林的熟悉,提前找好了隱蔽的營帳,帶著山越部隊巧妙地隱匿其中。
    徐州軍在山林中艱難搜尋,荊棘劃破了他們的衣衫,汗水濕透了后背,可整整兩日過去了,他們連山越部隊的影子都沒瞧見,只在山林中留下了一片雜亂的腳印和被踩踏的草木。
    陶應得知搜尋無果后,心急如焚。他心里明白,繼續這樣耽擱下去,只會浪費寶貴的時間,影響整個作戰計劃。況且這支山越部隊雖然勇猛,但兵力有限,暫時還不足以對自己的大部隊構成實質性威脅。權衡再三,陶應最終決定不再停留,果斷下令全軍向永安縣進發,準備在那里與曹豹會合,繼續推進下一步的軍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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