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馬超在內,這二十多個漢子,一番刑罰過后,后背上都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棍痕。馬超看著眼前袒露-->>脊背、傷痕累累的一眾兄弟,心中涌起一股豪邁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了,罰也罰了。現在,是時候去找山越那邊,看看這事兒到底該如何收場了。”
    馬超轉過身,看向魯肅,眼中滿是憂慮與詢問,開口問道:“子敬,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你覺得咱們該如何補救呢?山越那邊,又會作何反應?”
    魯肅微微皺眉,稍作思索后說道:“主公,依我之見,他們倒不會有過激反應。畢竟,這說到底就是他們使出的美人計,用這般糖衣炮彈,來加重在您心中的分量,從而能更安心地與我們并肩合作。畢竟,僅憑您的一番壯志豪,就要讓他們賭上山越全族的未來,換做是誰,心里都會惶恐不安。”
    馬超聽后,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搖頭道:“哎,他們又何必如此,這般行事,倒弄得我們好似一群貪戀美色的惡鬼。罷了罷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咱們就找他們繼續商談后續事宜。當務之急,是務必將兄弟們的事妥善安排,不能讓他們陷入兩難之境,也不能辜負山越女子的一片真心。”
    于是,馬超與魯肅率領著一眾將領,大步朝著山越營地的議事大帳走去。一路上,馬超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該如何與沙摩柯等人開口,如何既能化解此次尷尬局面,又能讓雙方的合作關系更加穩固。
    來到大帳前,守衛的山越士兵見到馬超等人,立刻恭敬行禮,隨后通報了進去。不一會兒,沙摩柯帶著幾位部落首領迎了出來。沙摩柯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可眼神中卻隱隱透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馬超見狀,率先開口,神色誠懇:“沙大哥,昨日之事,實在是多有冒犯。今日我與兄弟們特來負荊請罪,還望沙大哥與諸位海涵。”說罷,他身后的將領們紛紛單膝跪地,以示歉意。
    沙摩柯連忙上前,扶起馬超,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君侯這是哪里的話,昨日大家都喝多了,這事兒算不得冒犯。只是不知君侯今日前來,可有要事相商?”
    馬超與魯肅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說道:“沙大哥,確實有要事。我們此次前來,一是為表歉意,二是想與沙大哥商討一下,該如何妥善安置那些與我兄弟情投意合的山越女子。我等皆不想做薄情之人,也希望能給她們一個名分,讓這份情誼有個圓滿的歸宿,同時也讓咱們雙方的合作更加堅如磐石。”
    沙摩柯聽后,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用力握住馬超的手,感慨道:“君侯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此事我也正有此意,咱們山越女子既然選擇了你們,那便是認定了一生。若能促成這段良緣,不僅是她們的福氣,更是咱們雙方的幸事。咱們進帳詳談,定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眾人聞,皆面露喜色,在沙摩柯的帶領下,大步走進議事大帳。
    營帳內,眾人圍繞著諸多事宜各抒己見,一番熱烈討論后,氣氛逐漸趨于緩和。然而,沙摩柯卻始終對莎莉兒之事只字不提,這反倒讓馬超如坐針氈,幾次欲又止,卻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開口。馬超心里清楚,沙摩柯這般做法,看似無意,實則是在欲擒故縱,這般沉默,只會讓自己心中的愧疚感愈發強烈。
    思索再三,馬超咬咬牙,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他硬著頭皮站起身,雙手抱拳,神色誠懇,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責:“兄長,昨日之事,小弟實在是行事孟浪。飲酒無度,以致做出糊涂之事,與莎莉兒之間,實在是不該發生。兄長若要責罰,還請直,小弟絕無二話。”
    沙摩柯聽聞,連忙擺手,臉上堆滿了笑容,語氣中滿是熱情與大度:“兄弟,你這話可就見外了。你身為大漢威名赫赫的威侯,身份何等尊貴。莎莉兒對你傾慕已久,能侍奉在你身旁,那是她的福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你可千萬別這么說。”
    馬超卻并未因沙摩柯的這番話而放松,反而更加鄭重其事地說道:“大哥,即便您不怪罪,我也不能當作無事發生。我已自領三十軍棍,以示懲戒。日后,我定會給莎莉兒一個名分。只是我如今在外征戰,遠離家鄉,又無父母之命,此事……”
    沙摩柯不等馬超說完,便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營帳內回蕩:“兄弟,咱們山越乃是山野之民,可不講究那些繁文縟節。再者說,你身份尊貴,我也不敢妄想你能娶她為正妻。只要她能在你身邊,哪怕是為妾為婢,只要你能好好待她,我這個做兄長的,便心滿意足了。”
    聽到沙摩柯這番話,馬超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只要不用強娶莎莉兒為正妻,以妾室之位安置,日后回了西涼,也好向家中交代。他心中暗自感激沙摩柯的通情達理,再度抱拳,辭懇切:“大哥如此深明大義,小弟感激不盡。請大哥放心,我定會好好對待莎莉兒,絕不負她。”
    沙摩柯笑著拍了拍馬超的肩膀,兩人相視而笑,營帳內的氣氛也變得更加融洽。這場因醉酒而引發的意外,在雙方的坦誠交流與相互理解下,朝著一個相對圓滿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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