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抽抽巴巴地繼續說道:“這商隊可不得了呀,不光帶領的人個個彪悍,運送的貨物還都是兵器甲胄,一看就不是凡人。那公子更是盛氣凌人,傲氣十足。”張勛罵道:“他媽的,你們手下拿的都是木頭棒子嗎?直接拿下不就完了,真是個庸才,就這點事,你還被抽了一鞭子。”
    守將委屈地哭訴道:“張勛將軍呀,我也報了您的名號了,說這是袁公路主公麾下的大將張勛將軍在此鎮守。可那公子口出狂,說您在他面前也不算什么。”張勛一聽,急切地問道:“究竟是何人,竟如此說話?那人風姿氣度如何?”張勛心中暗暗吃驚,生怕是哪個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守將說:“這公子傲氣十足,身穿錦袍,長得儀表堂堂,身后還打著甄家和袁家的旗號,對了,他還說他來自河北冀州,父親姓袁,我說要他來與您對峙,他說讓您親自去拜見。”這話中不免有守將挑撥離間之意,張勛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嘴里念叨著:“河北冀州?”
    “父親姓袁,莫非是河北袁公的公子?袁公不是一直與主公不對付嗎?他的公子來此卻是何意?”張勛越想越覺得此事蹊蹺,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不敢掉以輕心,連忙問道:“那公子現在何處?咱們必須得去核查清楚他的身份,若是真的袁公公子,更得確定他此番前來究竟懷著什么目的。”
    守將趕忙回應道:“將軍,我已吩咐城門加強戒備,絕不讓他走脫,此刻他應該還在城中。”
    張勛點了點頭,說道:“嗯,看來你還是有些腦子的。”緊接著,他大喝一聲:“傳令,調起親衛營,速速準備,與我一同到城中,會一會這個袁氏公子。”
    軍令如山,下面的士卒迅速響應。一時間,整個府邸內人喊馬嘶,親衛營的將士們迅速穿戴盔甲,手持利刃,動作干脆利落。不一會兒,便個個盔甲鮮明,精神抖擻地集結完畢。
    張勛頭戴鐵盔,身披戰甲,威風凜凜地跨上戰馬。在守將的引領下,率領著親衛營朝著馬超所走的方向急速追去,馬蹄聲在街道上如雷般作響,攪得城中氣氛愈發緊張。
    馬超一行好不容易騙過城守,進入廬江郡城后,便馬不停蹄地趕路,一心只想盡快穿過此城。畢竟他們身份冒充,而此地又有大將張勛駐扎,真要是鬧得不可開交,對他們毫無益處,于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埋頭前行。
    然而,廬江郡城到底是一方重鎮,街道縱橫交錯,加之年關將至,城中熙熙攘攘,行人、車馬往來不絕,道路擁堵不堪,行進十分艱難。
    好容易他們來到另一個城門,正準備出城,卻赫然發現城門已被重兵戒備。馬超見狀,示意親衛前去叫開城門。親衛領命上前,卻被守城兵士伸手阻攔。兵士一臉嚴肅,大聲說道:“你們不能離開,得先在城中等候。張勛將軍即刻便親自前來核實你們身份,若是身份尊貴,自會接到城中好生款待;倘若冒充身份,那就對不住了,必定將你們拿下!”
    馬超一聽,心中暗叫不好,敏銳地察覺到情形已然失控。他抬眼望去,只見城頭上密密麻麻布列著弓箭,在日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而不遠處,偶爾有鋒芒若隱若現,仔細分辨,分明是威力巨大的勁弩。馬超心中頓時明白,形勢已萬分危急,若在此傻等張勛前來對峙,屆時被團團圍住,恐怕再難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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