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熱烈非凡。華雄興高采烈地跑到徐晃面前,一把攬住徐晃的肩膀,大聲說道:“嘿,老徐-->>啊,以后咱們可就一起為將軍效命了,不分彼此。你可別再整天擠兌俺,說俺們是沒人收留。俺華雄雖然性子直,但也知道好歹。如今能跟著馬將軍,那可是俺的榮幸。你看看這滿堂的英雄豪杰,咱以后可得好好干,不能給將軍丟臉。”徐晃卻故作嚴肅地說道:“你這憨貨,說你憨,你還非憨。以后還叫將軍?該改口了。咱得有點規矩,不能老這么沒大沒小的。”華雄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嘿嘿,將軍將軍,這是俺華雄思慮不周,失了禮數,俺華雄自罰一杯。以后俺,主公在上,俺華雄為主公命令是從。”
    此時,酒宴中的眾人歡聲笑語不斷。有的將領在分享著戰場上的英勇事跡,聲音激昂,仿佛又回到了那激烈的戰斗場景;有的則在談論著未來的展望,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心。杯盞交錯之間,洋溢著濃濃的戰友情誼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馬超笑著擺擺手說:“不過是一個稱謂,皆是我西涼健兒。你們稱呼將軍也罷,主公也罷,保境安民,為國征戰,才是我們應該做的。”場面熱鬧非凡,眾人沉浸在這歡樂的氛圍中,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班師回朝途中,大軍正有序地行軍數日。忽然,有將士前來傳訊,說有人求見馬超,還帶來了盧毓的書信。馬超一聽,心頭頓時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他出發之時,師傅的身體便已不太好,如今竟是盧毓給他傳信,他心中焦急如焚。
    馬超趕緊讓人帶來書信,展開一看,心中瞬間五內俱焚。他急切地想要返回長安,生怕見不著師父最后一面。于是,他迅速做出部署,讓大軍由徐榮、徐庶、華雄等將領帶領在后面跟隨,而他則率領張任、徐晃及親衛們,快馬加鞭地往長安趕去。他們馬蹄飛揚,揚起陣陣塵土,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與擔憂。馬超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趕回長安,去見師父,哪怕只有最后一面,他也不想留下遺憾。在這緊張的氛圍中,他們如同離弦之箭,向著長安疾馳而去。
    而此時的長安城中,盧植府上,盧植已經昏迷說胡話兩日,眼看便到了油盡燈枯之時。估計也就是這一兩日的時間了。天子亦不敢有絲毫怠慢,一直守在了盧植府中。這天清晨,盧植突然清醒,恢復了意識。雖說還是虛弱不堪,但能認出所有人。眾人趕緊將這一情況稟報天子。天子本就在盧植府中,也趕緊前來面見盧植。天子頗為驚奇地跟劉備商議道:“皇叔,這莫非盧師有所好轉?真是大喜啊!”劉備卻面露苦澀之意,說道:“陛下,這恐怕是回光返照吧。”天子心中也覺得確有此意,心中暗暗思索,到了這個地步,一定要讓盧植留下書信,日后才能壓制住馬超這一變數。于是,天子趕緊心急如焚地向盧植的病房趕去。
    盧植身邊圍著妻兒和盧婉。盧植痛苦地看著盧婉那凄苦可憐的表情,說道:“婉兒,為父實在有負于你。你要恨就恨為父吧,但一定要與陛下好好相處。你要多調停好超兒與陛下的關系,莫使二人生隙,以免最后這天下分崩離析。”盧婉此時淚眼朦朧,哽咽著說道:“父親,婉兒知道了,婉兒知道了。”盧植伸手拍了拍盧婉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向妻子,飽含深情地說道:“夫人,可能為夫這便要去了。只是苦了你了。”盧夫人泣不成聲,話都說不出來。
    盧植又看向盧毓,語重心長地說道:“毓兒啊,為父這一去,這個家里的重擔可就落在你身上了。你雖尚且年幼,可日后你必須得頂門立戶,挑起這個家的大梁。你要好好照顧你的母親,她這些年跟著為父,吃了不少苦。還有,一定要幫助你的姐姐,努力調和馬超與陛下之間的關系,切不可讓他們之間生出嫌隙,以免這天下分崩離析。再者,你千萬莫要被那榮華富貴迷了眼,丟了本心。要多讀書,汲取先人的智慧,始終保持謙遜。咱們家要繼續秉持勤儉持家的傳統,切勿奢華浪費。為父的身后之事,也莫要耗費無度,一切從簡,減半操辦即可。日后你知曉自己的身份,更應當謹慎行,不可妄妄為。”盧毓跪在床前,早已泣不成聲,盧植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眼中似有千萬語,卻又不知該如何一一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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