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和徹里吉在北地郡進行了短暫的稍作休整之后,便開始集合他們那規模龐大的大軍,向著東羌之地堅定地進發。然而,此刻已然進入了極為嚴寒的嚴冬時節,這給行軍帶來了極大的困擾和阻礙。并且,隨著時間推移進入了臘月,士兵們心中對家的思念之情愈發濃烈,在艱難的行軍過程中,這種情緒也在不斷蔓延。馬超在行軍途中充分考慮到了這種情形,一路上他都在認真深入地思考應對之策,同時也不斷地與徹里吉進行商議,經過一番思索和交流后,他們最終決定準備采取速戰速決的策略來應對當前的局面。
    馬超堅持不懈地不斷鼓勵著軍隊,讓士兵們堅定信心。并且,他在北地郡時寫信向隴西郡去借取各種物資。在獲取到這些物資之后,他傳令給楊秋優先拿出其中的一部分來補充到馬超自己和徹里吉所率領的軍隊里。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物資的及時補充,才使得軍隊的士氣能夠維持在一定的程度,讓士兵們在艱難的處境下依然能夠保持著戰斗的意志和決心,不至于因為物資匱乏和環境惡劣而完全潰散。
    而如今在東羌的陣營里,迷唐所面臨的困境也是極為艱難且困難重重。本來迷唐還妄圖趁著馬超回援西涼的這個時機,打算從各個部落抽調出大規模的軍隊,想要一舉將入侵到東羌境內的西涼兵徹底剿滅。然而,奈何事實卻完全事與愿違,各個部落在迷唐的高壓狀況之下,不得不抽調各自的部眾前來補充兵力。但是隨著這些部眾的到來,也將各個部族如今所面臨的艱難情景以及絕望的心思一同帶到了大軍之中。本來各個部落的羌兵由于戰事的不利以及后勤補給根本無法跟上,甚至連他們自己籌集并攜帶的糧草也極為有限,在這個地方他們常常吃不飽且穿不暖,而且大部分的營帳又在上次的大戰中被燒毀,種種情況使得他們的情緒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而這樣一來,這些前來的青壯又詳細描繪了家鄉的悲慘處境,進一步使得羌兵們的厭戰情緒變得越來越高,整個東羌陣營內部彌漫著低沉和消極的氛圍。
    雖然兵力好歹算是補充上來了,然而后勤糧草的供應卻完全跟不上節奏,這就如同一個沉重的枷鎖,牢牢地套在了羌族軍隊的脖子上。
    迷唐之前曾經信誓旦旦地承諾要從他本部抽調物資來全力支援大軍,可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燒當羌以及一些聯合的小部落竟然對迷唐的本部展開了持續的、令人焦頭爛額的滋擾行動。迷唐一次又一次地抽調了大量的物資,滿心期盼地準備押送到前線去,給苦苦等待的士兵們帶去希望,然而每一次都事與愿違,這些物資總是遭到燒當羌無情地不停地劫掠。而迷唐此時處在了一種極為艱難和為難的境地之中,他根本不敢輕易地派遣大軍去進行接應,因為只要他這邊稍微有大規模軍隊出動的跡象,對面的西涼陣營就如同狡黠的獵手一般,會立刻派遣軍事力量進行神出鬼沒的伏擊,甚至他們也會如餓狼般參與到對物資的劫掠當中,讓一切努力都化為泡影。
    這些后勤輜重的事情就如同沉重的巨石一般壓在迷唐的心頭,讓他幾乎快要傾盡家資了,可實際上能夠真正到達的后勤補給卻少得可憐,如同杯水車薪。基于這種嚴峻到幾乎令人絕望的情況,迷唐不得不做出無奈的選擇,他只能將親近他的部落以及那些敢于戰斗的部落優先給予物資補充,而那些規模小一點的部落幾乎沒有得到任何物資的補充,只能在饑餓與寒冷中苦苦煎熬。如今的迷唐,望著這混亂而艱難的局面,心中充滿了焦慮與無奈,他深知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輕易脫身的困境之中。他想要出兵去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去對抗燒當羌,去保護自己的物資,但又忌憚著西涼陣營隨時可能發動的襲擊,這種左右為難的痛苦與糾結,讓他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淵,找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只能在這無盡的困境中苦苦掙扎,眼睜睜地看著羌族的處境-->>變得越來越艱難,卻又無可奈何。
    這種糟糕的情況使得迷唐的病情不但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反而更加嚴重地加重了。他本就因局勢的艱難而心力交瘁,如今面對這一系列無法解決的難題和困境,內心的焦慮與壓力如潮水般不斷涌來,讓他的身體狀況如雪上加霜般每況愈下,精神也越發萎靡不振,整個人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霾所籠罩,難以掙脫這令人窒息的困境對他身心的雙重折磨。
    由于迷唐身患重病,再加上之前迷當在戰斗中受了傷,這一系列狀況使得俄何與燒戈這兩個部落首領的心中不停地轉動起各種小心思。他們覺得此時出現了可乘之機,于是便私下里頻繁會晤一些小部落的首領或者稍微大點部落的中堅力量。他們一面跟這些人抱怨如今戰事是何等的艱難困苦,一面又向他們繪聲繪色地描繪西羌是如何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那里沒有戰亂的紛擾,百姓能夠豐衣足食,甚至在遭遇危難之時還有西涼方面前來對他們進行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