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里,祝仙之乘船沿江而上。黃山也跟隨左右,美名其曰服侍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實際上則是聽了馬鳴生的話,往上游走逃開追捕。
祝仙之也不拆穿他,讓他跟著,順便為他仔細講解一下修行上的疑問。
以黃山的年紀,跟那這個小年輕一樣修行是來不及了,他呢又做過官,而且還有極其高的名望。
所以祝仙之傳授他香火成道的法門。這個最主要還是積德行善,為民造福,積累名望。
死后呢若是有人供奉,頃刻之間就能成為如同城隍一般的香火神。
但是在積德行善的同時,一定要堅守本心,鍛煉意志,壯大神魂,如此才能強大,能承受更多的香火之力。
最好呢是能得到朝廷的敕封,如此才不會被定義為邪神,以免被人給毀了。
不過黃山畢竟是逃犯,想要得到朝廷的敕封難如登天還是得靠自己強大才行。
鍛煉神魂是重中之重。
這其實是修行的另一條路子。
有的人認為,人都肉身終究會化作枯骨,但精神長存,既如此我為什么不直接修煉靈魂呢,完全擺脫肉身的束縛,豈不是更加逍遙自在。
所以這篇法門名叫《精神煉法》。
黃山還是挺有修行天賦的,至少在這《精神煉法》上可謂是進境神速,不愧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原以為就這么有驚無險地到了府城,卻不想迎面行來五六艘小舟,小舟上各有五六人,各個手持刀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水匪來了!水匪來了!”有水手叫嚷起來,他們是一艘中型船,載人載貨往來府城與縣城之間,最怕的就是遇上水匪,就跟走陸路遇上土匪是一樣的道理。
“客人都進船艙,弟兄們拿好武器跟他們干!”船老大也不是吃素的,敢做這一行怎么也不可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黃山看向祝仙之,意思是問他該怎么辦。
祝仙之沒有回答,只是邁步走進了船艙,意思不自明—靜觀其變。
黃山自是跟隨進入,反倒是白鹿還在甲板上,歪著頭,好奇地看著他們。
它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水匪倒是沒有直接進攻,而是將船給圍住,有土匪頭子喊話道:“船上的人聽著,我們只圖財不害命,但是你們得交出足夠的買路財,不然我兄弟一起上,定將爾等殺個片甲不留!”
“這位大王,我們是小本買賣,路過貴寶地,還請通融,只當我們交個朋友,放我們過去,這一百兩就算是給各位的辛苦費了。”船老大沖著水匪頭子客氣說道,還舉著一個托盤,上面就裝著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你當我們兄弟是叫花子嗎?”水匪頭子怒喝道。
“那就三百兩!”船老大伸出三根手指。
船艙里的人此刻緊張非常,一個個探出頭來觀望,聽著水匪那邊的反應。
水匪不是傻子,沒有把握他們是不會上來打劫的。要是不能買路的話,今天可就兇多吉少。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縱然黃山也不能免俗,只是他看著淡定喝茶的祝仙之,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有老師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對,沒錯,一定沒問題的。
“哈哈哈!三百兩可真是多啊。”水匪頭子哈哈笑著,顯然是在諷刺船老大。
“那大王您說,需要多少才能放我們過去?”船老大問道。
“女人留下,男人脫光了跳水里,不然將你們全都給殺了!”水匪頭子叫囂道。
“你這是不給我們一點兒活路啊。”船老大也怒了,脫光了跳水游到岸上可以說十死無生。
而且船老大不信,跳水了之后水匪不殺人,在船上他們還能反抗,在水里可就一點兒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