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未有府庫財,非其財者也。
祝仙之正在給幾名甲班的學生上課,那些個秀才都進京趕考去了,甲班的弟子并不多,僅僅只有十人罷了。
可這區區十人之中,竟有兩個學生無精打采,不停打盹的。
一個叫錢尚多,胖胖的。
一個叫錢尚有,瘦瘦的。
從名字上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兄弟倆,雖然長得不太一樣,但確確實實是一對雙胞胎。
能同時考進甲班,證明他們讀書天分還行,平日里也算用功的,今天也不知怎么的竟上課打盹。
“錢尚多,你來說說,我剛剛說的是什么?”祝仙之問道。
“……”
錢尚多低著頭,甚至還有呼嚕聲。
“哈哈哈……”這一幕引得所有學生哄堂大笑。
“錢尚有,你來回答。”祝仙之強壓住火氣,問錢尚有,上陣親兄弟嘛。
“……”錢尚有跟他哥哥一樣,開始打呼,哪怕哄堂大笑也沒能將他們給吵醒。
祝仙之瞇起雙眼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們兩人一組,都去下棋吧。”祝仙之對其余學生道。
“是,先生。”其余學生倒是聽話,乖乖地出去下棋了,留下錢家兄弟跟祝仙之相處。
不過他們也并沒有多聽話,出門之后,紛紛心照不宣地轉過身來,趴門的趴門,趴窗戶的趴窗戶,各個都想看好戲。
在他們看來,祝仙之將錢家兄弟留下來,一定是要好好收拾他們的。雖然平日里跟錢家兄弟的關系不錯,但也并不妨礙看他們的笑話。
“君子坦蕩蕩,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祝仙之怎么可能沒發現他們的小動作,沖著門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學生們紛紛離開,真下棋去了,只有一個頭鐵的,其人名叫祝沅一,跟祝仙之還算是本家呢。
“哼,不知悔改!”祝仙之也沒客氣,釋放真氣一道,直接將之給震飛出去,正好掛在了那桂花樹上。
“哎哎哎,救我,救我。”祝沅一在樹上撲騰。
“好好反省,誰也不準放他下來。”祝仙之嚴令道。
不過他是想多了,沒有誰準備放他下來,他們紛紛從袖子里取出紙筆來,將祝沅一掛在樹上的樣子畫了下來。
“沅一啊,你欠我們一人一頓飯哦。”他們晃了晃手中的畫像,意思很明顯:如果你不請的話,我就將這畫像給傳出去,讓你在全城出名。
“好好好,你們幾個給我等著,別讓我逮到你們!”祝沅一氣得咬牙切齒。
祝仙之搖頭一笑,小孩子嘛,愛玩鬧也是正常,只要不過分就行。這也是同學之間的情誼。
現在說回錢家兄弟。
他們呼嚕聲越來越大,甚至還流口水。
祝仙之伸手為兩人把脈,得出的結論是疲勞過度,嚴重失眠。
這兩小子家境殷實,都不用干活,也不是那愛瞎搞的人,不該有這樣的癥狀才對。
祝仙之運轉真元,渡送入錢家兄弟體內,察覺到兩人體內有一道細小的怨氣,祝仙之直接用真元將怨氣給沖散了。
錢家兄弟瞬間醒來。
“嗯,夫子!”
“人都去哪兒了?”
錢家兄弟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現在什么狀況。
“我且問你,你二人為何如此困頓?”祝仙之問道。
“許是昨夜沒睡好吧。”
“也不知道誰家的鴨子,嘎嘎嘎的叫了一整夜。”
錢家兄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