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殺戮歇止時，偌大的西涼國都內，已經再無一個活著的西涼人。

只有尸積如山，頭顱滿地，以及血流成河......

除此之外，還有上萬之眾被擄來的大晉百姓，分散于不同的區域，虔誠地跪地，心懷感激，失聲痛哭。

這一役，楚凡屠盡西涼皇城數十萬人，因其中有不少的武者，收獲的殺伐點超百萬。

可即便如此，他的滔天殺意卻仍未被澆滅，當國都內的最后一個西涼人被劈成兩半時，楚凡仍手握戮魔刀，佇立于西門城樓之上，體內魔氣滾滾，直沖霄漢......

“阿彌陀佛！”

“施主造的殺業太重了，身為人族，卻魔氣沖霄，若不及時回頭是岸，恐有靈智泯滅，墮入魔道之劫......”

此時，遠處忽有佛號響起，一道身影踏空而來。

速度太快，初時還遠，眨眼就近了，于城樓之外的半空中戛然而止。

這赫然竟是一個小沙彌，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身灰色的袍子再也尋常不過，但卻給人一種氣息如淵，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殺業太重？”

“哈哈哈......”

楚凡當場就被氣樂了，怒極反笑：“先前這西涼國都內大晉百姓被當作獸寵口糧，女子被當作兩腳羊燉煮上桌時，你可曾過來跟他們說一句殺業太重？”

“施主，你是在教小僧做事嗎？”

小沙彌笑了，嗔念之重根本不像佛門中人，竟是挑釁似地抬手就沖楚凡勾了勾手指：“來來來，你若是能把小僧逼退一步，那便一切由你......你說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