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計了。
當洛安然再去求證的時候,她就越來越確信這件事情了。sm.Ъiqiku.Πet
導演組本來就沒有要求靳減脂,也就是說,消息有誤。甚至可以說是被人做過手腳了。
洛安然不知道該怎么去跟那些媒體說,說靳敬業嗎?只怕到時候反倒會被誤以為是什么故意為之,隨后被嘲諷一波。可是就算是洛安然什么也不說,對方既然已經設計好了一切,那么勢必會買通記者這么說。
洛安然當即去找了醫生,醫生低頭翻了翻病歷,嘆了口氣說:“其實也沒什么大礙,大約就是有點低血糖。在醫院躺一會就沒事了。一會注意飲食就好。”
“多謝您了。”洛安然轉身進去,恰好碰到給靳買來早飯的晚晚。
洛安然沉著臉看著晚晚,晚晚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看著洛安然:“洛姐,怎么了嗎?”
靳已經醒了,皺著眉頭問:“怎么了這時……”
洛安然擺了擺手說:“你什么都別問,先吃早飯吧。”
靳頷首,見洛安然說話有些古怪,又看著晚晚的臉色有些奇怪,不覺疑惑道:“到底怎么了洛姐?是不是因為我暈倒的事情——”
“這不管你的事,你老老實實給我躺著就是了。”洛安然有些不耐,轉頭出去,“晚晚,出來一下。”
靳抬頭看了一眼晚晚,晚晚低著頭,咬了咬嘴唇,似乎是有些不太情愿似得。
靳朝著她揮了揮手,勉強笑了笑說:“怎么了晚晚?是不是洛姐她罵你了?還是怎么樣了?你……你別不說話,不要嚇我啊。”
“我沒事。”晚晚陡然抬起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小聲說:“靳哥,你是個很棒的人。”
靳啊了一聲,被嚇了一跳,不覺有些疑惑的看著晚晚,“你怎么了?”
晚晚什么也沒有說,轉頭帶上門出去了。
洛安然沉著臉靠在欄桿上吹風,冷風把她的頭發吹得微微揚起,朱唇緊抿,無聲地怒氣似乎是隨著這風聲一起撲面而來。
“洛姐……我……”
洛安然轉過頭來看著她,聲音不覺有些冷厲:“你做的?”
“我……”
洛安然上前一步,陡然抓住了晚晚的手臂,狠狠地攥著,皺著眉頭一遍一遍的問:“是你做的?真的是你嗎?”
晚晚哆嗦著嘴角,忽然閉上了眼睛,語氣平淡,“是我,真沒想到洛姐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洛安然冷冰冰的逼視著晚晚,咬著牙一字字的問:“為什么?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你告訴我,靳對你哪里不好了?”
“你病了,他舍不得讓你來上班,給你帶薪休假;你需要錢,他提前預支三個月的工資給你;他吃什么你吃什么,他住哪里你住哪里,你到底有什么不滿意的?”洛安然不覺聲調有些高,忍不住又壓低下來,生怕那個人聽到。
那個單純的男孩啊,他掏心掏肺對待身邊的人,就換來了這樣的結果?多讓人寒心?即使是洛安然這樣看慣了人間冷暖的人都覺得寒心無比。
晚晚嗚嗚咽咽的掩面哭泣起來。
洛安然覺得自己簡直要爆炸,手底下這么些人,平日里看著一個個都很好,但是不到關鍵時刻,你永遠也不知道誰到底是真心誰到底是假意。
今天是晚晚,明天會不會就是其他人?會不會是沈甜,會不會是蘇辰?
洛安然一點點都不敢想,這個世界,到底有什么是不會變的,又到底有什么人是不會背叛的?
她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低聲說:“我覺得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了。”
“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晚晚含著淚抬起頭。
洛安然苦笑,“真是個笨女人啊。你覺得,對方有可能會給你拿到指認他的證據嗎?”她嘴角微微翹起,“做事情之前,也請先動一下腦筋好了,至少,你要想一下,你得到的,和你現在所擁有的,到底哪一個更值得去舍去對不對?”δ.Ъiqiku.nēt
晚晚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看著洛安然,語氣驟然軟了下來,“洛姐,洛姐,你就把我留下吧。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趕我走?我真的……是真的很需要那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