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然無奈嘆了口氣:“你還真是編故事的一把好手。早知道你這么能干,我應該讓你做編劇的。也省的我再去找編劇麻煩了。”
蘇辰笑的越發燦爛:“是嗎,我覺得還湊合吧。下次應該再說點完善的。這樣才不會露陷。”
他自顧自的站起來,洛安然忽然說:“誒,蘇辰。”
“什么”蘇辰轉過頭來看著她。
洛安然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么。”sm.Ъiqiku.Πet
走了一天的路,洛安然覺得自己的腳后跟都要被磨破了。事實上不知道是化妝造型師看不慣她還是怎么樣,她的鞋子小了一碼。洛安然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當時趕著上臺,她也就忍著沒有說話了。
休息的間隙,洛安然脫了鞋子揉了揉腳后跟。腳后跟已經磨出了一個大血泡,看著觸目驚心,一碰就疼的要命。
洛安然找沈甜去買了創可貼,自己坐在后臺化妝間的椅子上,用東西挑破了血泡,黏上了創可貼。
“你這樣子,等到你今天回去,你的腳就廢了。”
洛安然一抬頭,便撞見了厲至琛的眸光。他靠著墻站立,手插在口袋里面,呈現一個極其放松的姿態。大約是也剛剛被采訪完,一臉的疲憊。
洛安然不屑一顧地笑了笑,“厲總,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她低頭把鞋子后跟貼上了創可貼,再想要穿上去的時候,不僅僅是穿不上去,腳后跟也痛得要死。
“不屬于自己的水晶鞋,是怎么樣都穿不上去的。即使仙度瑞拉的大街跟二姐勉強穿上去了,你也應該知道她們后來是什么下場了吧?”
極其富有深意的一段話。洛安然抬頭看向厲至琛,似笑非笑的說:“厲總說的這話真的很有哲理,抱歉,我要借用一下。仙度瑞拉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對王子一見鐘情,所以王子這么急著想要找到她,只是一廂情愿罷了。不是嗎?”
“況且,又不是人人都是仙度瑞拉。”洛安然嘴角翹了翹,語氣極其詭異的說:“就好像我這樣的人,生來就不是做仙度瑞拉的。”
“哦?那你是什么?”
洛安然咬著牙低頭穿鞋,“我就是仙度瑞拉的后母,或者說毒死白雪公主的那個老太婆。”
厲至琛似乎是被她逗笑了,表情略微放松的說:“哪里會有你這樣的人?別人都想著做公主,你卻想著要去做巫婆。”
“哎呀,做巫婆不好嗎?”洛安然極其驚訝的反問:“要是全天下都是公主,都是仙度瑞拉,那么王子該怎么辦?況且像公主這樣純潔美好的人物,就好像是不堪一擊的美好事物一樣,總是容易被人輕易擊碎的。而巫婆就不一樣了,巫婆可以毒死白雪公主,也可以毒死王子。”
她說著說著忽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說不定啊,這個巫婆在年輕的時候,其實也是一位公主呢。只不過是一位被人拋棄的公主罷了。被人拋棄的公主,不一定會成為仙度瑞拉,也許會成為白雪公主的后母王后呢。”
厲至琛聽著洛安然的話,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是在竭力壓抑著什么似得。他說:“我覺得洛導很有講童話故事的天賦。可以考慮一下以后寫個童話,諸如復仇的王后之類的。”
“哎呀,是個好主意。”洛安然頷首,“我也覺得這很不錯哦。暗黑童話什么的,雖然能敲碎夢境,但是也能使人清醒,不是嗎?”
厲至琛手邊的袋子被他踢到了洛安然跟前:“穿上這雙吧。”δ.Ъiqiku.nēt
洛安然“咦”了一聲,伸手打開袋子,里面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樣式很簡單,但是卻意外的給人一種無比高貴的感覺。她要笑不笑地看著厲至琛:“這是——”
“讓你穿上你就穿上,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洛安然嘴角微微揚起,“不好意思啊厲總,我沒有收別人東西的習慣。”
“那就當是我的歉意。”厲至琛說話的時候分外別扭,似乎是自己也意識到這樣的風格與自己的形象不符,還是忍著說完了:“為那天晚上的事情。”
洛安然笑著拒絕:“鞋子很喜歡,但是很抱歉,我沒有習慣穿別人的鞋子。我還是打電話給蘇辰,讓他幫我帶一雙——”
厲至琛已經轉身走了。
洛安然嘆了口氣,心里不知為何,在得意之余卻又帶著一絲絲的心酸。
是的,她已經做好了第一步,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他重新愛上她。
愛的陷阱,不過是比誰比誰陷進去更深而已。當年她就是這么被厲至琛騙的一敗涂地,一無所有。那么如今,也是時候讓他嘗嘗這種滋味了!
心酸……她心酸什么呢……
無非就是得不到的永遠都在惦記罷了,無非就是這樣罷了。以前奢求的東西,現在卻唾手可得,厲至琛,這就是你嗎?在我犯賤的時候踐踏我的感情,然后等我轉身的時候,又過來犯賤?.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