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里戲外不同人生,此刻陸軟就是唐嬈,此刻楊柳兒就是沈云。兩個糾葛不清半輩子的女人,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我真沒想到,我會走到這一步……”唐嬈的聲音逐漸微弱,臉色蒼白如紙。她身下,大滴大滴的血還在往外流,浸濕了她的衣裳。
沈云已經接近癲狂,不夠一切的瘋狂大笑起來,笑聲極其癲狂。她一雙惡毒的眸子死死盯著唐嬈的肚子,笑著說:“唐嬈,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只有我,只有我才可以懷上周郎的孩子。誰讓你自己不記得?唐嬈,這是你的報應,你活該!”
唐嬈抬起一雙清澈的眼眸,聲音微微顫抖,她不由得往前爬了幾步:“不是!你胡說!周大哥不可能會妥協的……他不會娶你的,他答應……答應過我,不會娶你的。他不會……”
沈云蹲下身子,慢慢的靠近唐嬈,極其幽怨的目光看著她:“唐嬈,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看啊,就好像是你心心念念,喜歡了好久好久的周大哥,最后不還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戲里戲外都是人生,洛安然坐在監視器前面看了看畫面效果,看著看著便已經陷入沉思。
劇本是她寫的,人設也是她自己敲定的,但是這個橋段……洛安然揉了揉腦袋,微微皺眉,總覺得好像有那里不太對。
這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她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胸口在隱隱作痛。
一定是錯覺,一定是。
“導演?導演?”靳忽然推了推洛安然,叫她回神。
洛安然陡然之間清醒過來,對靳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剛剛走神了。”她的眼睛接著盯著監視器的屏幕看,琢磨了一會,對他們揮了揮手:“休息,準備下一場!”
靳依舊在低頭背臺詞,背著背著便微微一愣,很快就露出了極其驚訝的表情。靳臉上有一個小酒窩,因此一顰一笑都很可愛。
陸軟清理好傷口走過來,對洛安然笑嘻嘻的問:“你今天是怎么了?”
洛安然頷首,淡淡開口說:“沒什么。”
“希望如此吧。”陸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臉頰,剛剛因為楊柳兒用力過大,導致她幾乎有些支撐不住了。
靳指著劇本問洛安然:“會不會太偏激了一點?”
洛安然沉默了許久,似笑非笑地看著靳,只是沉默不予。靳會意,閉上了嘴,低頭默默背詞。
這一場夜戲名副其實的拍到了凌晨。第二天又早早的起來補了陸軟的幾個鏡頭,最后一個長鏡頭拍完之后,洛安然喊了一聲“咔”,旋即笑著站起來說:“恭喜陸軟,殺青了。”
劇組里面重要的演員陸續殺青,行里的規矩,每個劇組的人員都要過來擁抱或者表示感謝一下。陸軟笑著跟大家擁抱,約好了晚上一起去吃飯。筆趣庫
吃飯的時候自然少不了敬酒。洛安然作為導演被他們輪流幾個灌了好幾杯酒。好像前幾天還不太熟悉,一眨眼的功夫好像彼此就已經熟稔到不行了。
時間真的是個神奇的東西啊。
飯后,大家一起去附件的ktv開了個大包間。靳一展歌喉,收獲了一票迷妹。別人爭先恐后的夸他的時候,他笑笑說:“哎呀,我以前是弦樂系畢業的啊,我很喜歡唱歌的。”
這么說起來,大家就越發起哄要讓靳自彈自唱。他挑了一首老歌,是外國歌曲,緩慢舒展的調子配上他極其緩慢沙啞的音調,顯得分外的震撼人心。
一直玩到了凌晨。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各自醉的不成樣子。洛安然帶了解酒藥自己吃了一片,緩過來一會洛安然給蘇辰撥了個電話。蘇辰嘆了口氣說:“似乎,厲至琛并沒有想要給我們留下余地的想法啊。”
洛安然冷笑練練,撐著頭說:“這也難怪了。要是我,我也不愿意。意料之中。”
蘇辰接著說:“設立工作室的想法,我覺得很好。關于經紀人,我已經找了幾個資質不錯的。回來一會給靳自己挑一挑。再有就是新聞發布會,那天我會去,厲至琛……也會去的。”
洛安然哦了一聲,“去就去了,無所謂,反正到時候都是一大群記者而已。那就順便賣個頭條人情給楊小姐吧。”
又過了十幾天,終于男主最后一場戲拍完,全劇正式殺青。
殺青那天,拍了照片放到網上,隨后各自點贊轉發,評論。其實那天挺早的,天氣也不錯,正巧合著大家一起出去附件的自然保護區轉了轉。
晚上投資方請客。蘇辰慣會做人情生意,把他們接到了一個極其不錯的地方,包了一個宴會廳吃飯。
一開始還是各自天南海北的說起來各自的故事,說說笑笑,后來就開始有人小聲嘟囔著舍不得之類的。洛安然到時沒有什么表示,她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分別離去。更何況,在劇組之間輾轉反側的確是暢游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就需要為其傷感,到時不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