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可能,我不會換人的。”洛安然語氣堅定,抬眸定定看著楊柳兒。
楊柳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也說了,洛導可要為大局著想。拍戲不是過家家,況且……”
“況且?”洛安然冷笑,“況且什么?”
“況且在這個劇組里面,可并不是洛導演一個人說了算哦。別忘了,還有制片人呢。我相信,劉制片應該不會跟洛導演一起玩姐妹情深的戲碼吧?”
洛安然頓時愣住了,好像突然之間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深深吸了口氣說:“你什么意思?”
楊柳兒冷笑連連,無比得意的抬起精巧的下巴看著洛安然,“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希望洛導演不要固執己見。趁早換人,否則這么耽誤下去,就算是蘇總寵著你,公司里面還有其他股東呢。”
洛安然揚了揚眉看著楊柳兒:“這么說,你是在威脅我咯?”
楊柳兒搖了搖頭,笑著說:“當然不是啊,洛導。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啊。要是等到股東們給蘇總施壓,那可不是能不能換女二號的問題了。說不定啊,連導演都要換人了。”
洛安然氣的咬牙切齒,不覺出口:“我告訴你楊柳兒,我不想跟你撕破臉皮,你也不要逼我!”
楊柳兒若有所思的看了洛安然一眼,聲音陡然大了一度:“我也不希望跟洛導撕破臉皮。只是好心提醒一下而已。既然洛導拿我的好心當中驢肝肺,我也就只好罷了了。”
“哦,既然如此,陸軟之所以會過敏,我可以理解為是楊小姐你做的嗎?”洛安然冷冰冰地開口。
楊柳兒低頭笑了笑,撥了撥指甲說:“洛導不是已經有線索了嗎?哎呀,怎么又懷疑到我頭上了?我看起來那么像做壞事的人嗎?”
她故作驚訝的看了看自己,轉而對洛安然露出了極其詭異的笑容:“洛導可不要亂懷疑人哦。這種事情,是危害到人身安全的,一旦要是被查到,那么整個演藝生涯都完蛋了。洛導覺得,我就是這么愚蠢的人嗎?”
洛安然剛剛要說話,楊柳兒轉頭接過經紀人手里的咖啡罐子:“我該說的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至于其他,我覺得洛導要是非要跟我理論,可以去找劉制片。他會很樂意跟洛導來好好‘理論’一番的。”
她朝著洛安然揮了揮手,嘴角噙著笑意說:“回見,洛導。”
洛安然心里一震,頓時覺得心里亂極了。
lindy跟靳,楊柳兒跟劉制片,到底是誰做的?還是說他們勾結在一起?
靳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到底參與了沒有?還是說,洛安然從一開始就被他騙了?sm.Ъiqiku.Πet
最詭異的就是那個劉制片,洛安然與他有莫名的熟悉感,如果他就是自己母親的弟弟,自己小時候見過的“舅舅”,那么他到底又為什么這么對待洛安然?
他沒有認出來洛安然,不可能。
洛安然心亂如麻,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她有些頭疼,扶著墻慢慢坐下來休息了一會。
下午回去的時候,還沒有找到劉制片,劉制片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洛安然頭疼的很,吃了藥在屋子里面休息。因為感冒,不能開空調。
正值九月份,秋老虎不依不饒的時候,洛安然汗如雨下,老舊的風扇“呼哧”“呼哧”的慢悠悠轉著,猶如喘氣的人,吱呀吱呀的動靜不斷。
她正在對陸軟的戲份進行刪減和修正,聽到敲門聲倒是一愣:“沈甜,我不喝水,你不用來看我了。去看看李導,問他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是我,劉制片,洛導。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商議一下。”低沉的聲音,公式化的語,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不知為何,洛安然聽到這樣的聲音總會有一種于心不安的錯覺。
好像……對這個人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慌感。
記憶里面的“舅舅”與他形象完全對不上。文質彬彬的書生,與老成深沉的商人,這不是天壤之別,分明就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獨立的兩個人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到底是經歷了怎么樣的事情,他才會選擇這樣?
洛安然不得而知。
她起身去開門,劉制片帶著鴨舌帽,背著手站在外面。洛安然乍一見他凝重的神情,到時有些被嚇到了,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
“啊,有事嗎?”洛安然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感冒了,屋子里面沒開空調。”
劉制片揮了揮手說:“不必了,我進去坐也不太好。我們去外面聊吧。”
倒是很謹慎,杜絕了一切被傳緋聞和被誣陷的可能,是個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