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得像墨，我、林搖還有小趙，仨人貓在一處黑黢黢的旮旯里，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前頭那座瞧著挺安靜的大樓。

風無聲地溜過，帶著點涼勁兒，可我這心吶，跟燒著了似的著急。

林搖兩只手死死攥著那對講機，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那模樣就跟等著獵物露頭的獵人似的，繃著臉，一臉的嚴肅。

小趙蹲在一邊，兩只手來回不停地搓，嘴里頭還小聲嘀咕著：“這得等到啥時候喲？”

我趕忙伸手輕輕拍拍他肩膀，朝他使個眼色，讓他消停點。咱可不敢大聲嚷嚷，就怕驚動了不知道藏在哪兒的敵人。

林搖那小子，瘦高個，頭發亂蓬蓬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他穿著一身黑衣裳，更顯得精瘦干練。

小趙呢，矮胖矮胖的，圓臉上滿是汗水，眼睛里透著焦急。

我瞅瞅他倆，心里也直發毛，可還得強裝鎮定。我咬了咬嘴唇，又往那大樓方向瞧了瞧。

這時候，林搖身子往前探了探，脖子伸得老長。小趙蹲不住了，站起來走了兩步又蹲下。

我深吸一口氣，死死地抿著嘴。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過去，感覺每一秒都跟一年那么長。林搖的手心里都出汗了，對講機都快拿不穩。

小趙急得直跺腳，嘴里的嘟囔聲也變大了些。

我狠狠瞪了小趙一眼，壓低聲音說：“你小子，給我安靜點！”小趙趕緊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

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我們的呼吸聲，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寂靜中格外響亮。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種煎熬，我不停地在心里問自己：“時機到底什么時候才來？”

林搖突然站起身，貓著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我和小趙對視一眼，也趕緊跟上。

這林搖瘦高的身板兒，在夜色里就像一根隨時準備出擊的箭。他穿著件深灰色的舊夾克，那衣服的領口都磨得起了毛邊兒。

他的頭發亂蓬蓬的，像是好幾天沒打理過，可那眼神卻亮得嚇人，透著一股子狠勁兒。

我跟小趙一路小跑，大氣兒都不敢出。小趙這小子，矮矮胖胖的，跑起來渾身的肉都跟著亂顫。

來到一個新的隱蔽點，林搖壓低聲音說：“都精神點，別走神。”她的目光中透著堅定和緊張。

我趕忙點點頭，牙齒不自覺地咬著下嘴唇。小趙也應了一聲，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我握緊了拳頭，手心里全是汗。小趙的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那汗珠順著他胖乎乎的臉頰往下淌，他抬手用袖子胡亂擦了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腿都蹲麻了，忍不住輕輕挪動了一下。林搖立刻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刀子似的，嚇得我趕緊停住動作。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林搖舉起一只手，示意我們別動。

他那只手骨節分明，微微顫抖著。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只見一個黑影從我們眼前走過，林搖剛要有所動作，卻又停了下來。

“不是目標。”她小聲說道。

我松了一口氣，感覺后背都濕透了，衣服緊緊地貼在后背上，涼颼颼的。

又過了好久，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小趙有些不耐煩了，“這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啊？”

他一邊說，一邊用腳跺著地，揚起一小片塵土。

林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閉嘴，耐心等著！”

小趙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

我瞅瞅林搖，又瞅瞅小趙，心里頭也是七上八下的。這夜可真黑啊，黑得讓人心里發毛。

林搖皺著眉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那模樣就像一只準備撲食的豹子。

小趙蹲在那兒，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揪揪衣角，嘴里還小聲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