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答應幫忙之后,我這心里頭啊,可算是踏實了那么一點兒。我一路小跑著,急急忙忙去找林搖,恨不得馬上把這好消息告訴她。
等我到了咱約定的那個破破爛爛的倉庫,一瞅,林搖正縮在角落里呢。
她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臉上也臟兮兮的,眼神里全是疲憊,整個人看上去沒精打采的。
我喘著粗氣,大聲喊道:“林搖,大劉答應幫咱們了!”
林搖聽到我的話,緩緩抬起頭來,那臉上先是一愣,緊接著就露出了那么一絲笑容,就好像黑暗里突然透出了一點兒亮光。
“太好了,這是個好的開始。”她聲音沙啞地說道。
說完,我倆就這么互相瞅著,誰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林搖咬了咬嘴唇,目光堅定地看著我,說:“不管未來有多難,咱們都堅定攜手,絕不放棄。”
我用力地點了好幾下頭,斬釘截鐵地應道:“嗯,一定!”
我看她那模樣,心里頭酸酸的,又暖暖的。她的衣服破了幾個口子,手上也都是灰。
我忍不住抬手給她理了理頭發,她也不躲,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我。
“走吧,咱接著干!”林搖猛地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
我也不含糊,跟著她就往外走。一路上,我倆誰都沒再多說啥,可彼此心里都明白,這往后的路難著呢,但只要一起,就沒啥怕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做準備。林搖四處尋找可以利用的資源,我則繼續想辦法拉攏更多的人。
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名叫阿強的年輕人。
這阿強,上身套著那身破舊的運動服,皺皺巴巴的,顏色都掉得不成樣子,像是被歲月狠狠揉搓過。
頭發染得那叫一個五顏六色,紅一塊綠一塊的,亂蓬蓬地支棱著。耳朵上叮叮當當戴著好幾個耳釘,在太陽底下閃著光,晃得人眼暈。
他嘴里還叼著根煙,歪著腦袋瞅著我,那眼神透著股子不羈和玩世不恭。
“妹子,看你行色匆匆的,有啥事兒啊?”阿強攔住我,嘴里的煙隨著說話一上一下地抖動著,噴出的煙嗆得我直咳嗽。
我趕忙把我們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跟他說了一遍。
阿強聽著,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這事兒可不好辦啊。”說完,他把嘴里的煙拿下來,在鞋底上狠狠摁滅,抬起腳還碾了幾下。
“只要你愿意幫忙,以后必有重謝。”我急切地望著他,雙手緊緊攥著衣角。
阿強斜著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一拍大腿,“行,我跟你們一起干。”
有了阿強的加入,我們的力量又壯大了一些。
這天,我們幾個人找了個偏僻的小屋子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大劉蹲在地上,用根小木棍在地上劃拉著,“咱們得先摸清對方的底細。”
他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了看我們,眼睛里透著認真。
“我去打探消息。”阿強一下子站起來,把袖子往上一擼,露出胳膊上花花綠綠的紋身。
林搖坐在個破凳子上,雙手抱在胸前,“不管怎么樣,大家都要小心。”
她的目光在我們每個人臉上掃過,神情嚴肅。
阿強也不多說,扭頭就走,那步子邁得又大又急。
阿強出發后,我們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消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在屋里來回踱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大劉蹲在門口,不停地抽著煙,地上扔了一堆煙頭。林搖則坐在凳子上,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面。
終于,阿強回來了。他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貼在身上。
“我打聽到了,他們最近有一批重要的貨物要運輸。”阿強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這是個好機會。”我興奮地說道,眼睛都亮了起來。
“咱們得好好計劃一下。”林搖拿出一張紙,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我們討論了很久,終于制定出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這計劃就像一把剛出爐的利劍,等著在關鍵時刻出鞘。可誰能想到,麻煩說來就來。
那天,我跟林搖在屋里悶頭準備工具,正忙活得熱火朝天。突然,“噼里啪啦”一陣吵鬧聲像炸雷似的傳了過來。
“出去看看。”林搖眉頭一皺,停下手里的活兒說道。
我倆快步走出房間,好家伙,只見一群人像蒼蠅似的圍在門口。
“就是他們,想跟咱們作對。”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瞇縫著那雙賊溜溜的眼睛,手指跟雞爪子似的指著我們,扯著嗓子嚷嚷。
“你們想干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大聲問道。
“哼,你們別想成功,識相的趕緊放棄。”為首的是個大胖子,那肚子跟懷胎八月似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他橫著一張臉,唾沫星子亂飛,一臉的蠻橫。
林搖把腰一挺,眼睛直直地瞪著他們,毫不畏懼地說:“你們別囂張,我們不會怕你們的。”
這時候,兩邊的人都跟斗雞似的,誰也不讓誰。空氣仿佛凝固了,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節骨眼上,大劉帶著阿強一陣風似的趕了過來。
“怎么回事?”大劉一臉著急,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他們來搗亂。”我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地說道。
大劉二話不說,邁著大步就走上前,把胸膛一挺,“有我在,別怕。”
那胖子斜著眼上下打量了大劉一番,“你算哪根蔥?”
大劉冷笑一聲,挽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想試試我的厲害?”
胖子的眼神閃躲了一下,猶豫了好一會兒,嘴里嘟囔著:“走著瞧!”
然后帶著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看來他們已經察覺到我們的行動了。”林搖說道。
“那咱們更要加快速度了。”我說道。
打那以后,咱們這一伙人,那可是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林搖和我,天天一大早就出門,眼珠子瞪得溜圓,滿大街地尋摸線索。
日頭落了山,才拖著一身的疲憊回來,跟大家伙湊在一塊兒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