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和林搖被折騰得夠嗆,擔驚受怕的,倆人都瘦了一圈,臉色也差得很。
這天,那扇剛修好的窗戶透進來點兒陽光,可這陽光照在屋里,也沒能把我倆心里的陰云給趕跑。
“林搖,咱可不能老這么被牽著鼻子走,太憋屈!”我盯著她,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神堅定得像塊石頭。
林搖頭發亂蓬蓬的,一邊點頭一邊應道:“蘇曉,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我倆一屁股坐在那張舊沙發上,沙發“嘎吱”響了一聲。
“我覺著吧,頭一件事,得把那些人的目的搞清楚。”林搖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說話的時候還不停地搓著手。
“嗯,可他們鬼鬼祟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咱從哪兒開始查起喲?”
我咬著嘴唇,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急得在沙發上直跺腳。
林搖手托著下巴,眼睛珠子轉了轉,想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要不咱們從之前跟蹤咱們的人身上找線索?”
“可那些人都不好對付,咱們怎么接近他們?”我有些擔憂,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林搖咬了咬嘴唇,眼睛一瞇,“咱們找個機會,偷偷跟蹤他們,看看他們平時都去哪兒,跟什么人接觸。”
她的眼神里透著一股子堅決,頭發被她隨意地捋到耳后。
我想了想,“這辦法行是行,可萬一被發現了怎么辦?”我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眼神里滿是害怕,聲音都有點發顫。
林搖拍了拍我的手,“別怕,咱們小心點就是了。”她的手很有力,仿佛在給我傳遞著勇氣。
正說著,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我“噌”地一下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去,只見兩個男人在樓下爭吵,其中一個看著有些眼熟。
“林搖,你快來,好像是之前在超市見過的那個人。”我急忙招呼林搖,一只手扒著窗框,身子都快探出去了。
林搖快步走過來,把頭湊過來,看了一眼,“還真是。”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們決定下去聽聽他們在吵什么。
我輕手輕腳地打開門,林搖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我們貓著腰躲在一個拐角處。
“你小子辦事不力,讓她們跑了好幾次。”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沖著那個眼熟的男人吼道,他滿臉橫肉,眼睛瞪得像銅鈴,揮舞著粗壯的胳膊。
“大哥,我也沒辦法,那兩個女的太警惕了。”那眼熟的男人唯唯諾諾,低著頭,不敢正眼看魁梧男人。
“哼,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還辦不好,有你好看的。”魁梧男人惡狠狠地說,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說完,轉身大踏步地走了。
等他們都離開后,我和林搖對視一眼,心里有了主意。
“林搖,咱們就跟蹤這個家伙,說不定能發現點什么。”
林搖一聽,眉毛一挑,眼睛瞪得溜圓,“行,聽你的!”說著,她把袖子往上一擼,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架勢。
我們遠遠地跟著那個男人,他賊頭賊腦的,一路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東張西望,手還時不時地摸摸腰間,似乎在防備著什么。
只見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灰色外套,頭發亂蓬蓬的像個雞窩,走起路來一搖一擺,腳下的步子邁得挺快。
走了一段路,他走進了一家小酒館。我和林搖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出來的意思,便決定進去看看。
剛一進門,一股濃烈的酒味就直往鼻子里鉆。那個男人坐在角落里,耷拉著腦袋,一只手握著酒杯,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我們找了個離他不遠的桌子坐下,偷偷觀察著他。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地盯著他。
林搖則歪著身子,一只手托著下巴,目光里透著股機靈勁兒。
這時,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這服務員長得胖乎乎的,臉上堆著笑,“兩位要點什么?”
我趕緊壓低聲音說,“隨便來兩杯啤酒。”說完,還不忘偷瞄一眼那個男人。
服務員離開后,那個男人突然抬起頭,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緊,連忙低下頭,手在桌子底下緊緊地攥著衣角,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他沒起疑,又繼續悶頭喝起酒來。他喝一口酒,就罵罵咧咧幾句,那模樣看著就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