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像耗子似的縮在那廢棄工廠的旮旯里,連口大氣都不敢喘。趙剛瞪著眼珠子,咬著牙,壓低聲音狠狠地說:“都別出聲!”
他那模樣,緊張得臉都繃得緊緊的。
我緊挨著林搖,她身子骨單薄,這會兒抖得跟篩糠似的。我能覺出她那小心肝撲騰撲騰跳得厲害。
外面的腳步聲,“噔噔噔”,越來越近,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仔細找找,他們肯定就在這附近!”一個粗嗓子扯著喊。那聲音,就跟破鑼似的,聽得人心里直發毛。
我手心里汗津津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著外面。只見幾個黑不溜秋的影子,在那些破破爛爛的雜物間來回晃悠。
“這邊沒有!”一個尖細的聲音嚷著。
“這邊也沒有!”另一個粗聲粗氣地回著。
這此起彼伏的叫聲,聽得我這心吶,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沒個消停。
趙剛抿著嘴,眼珠子滴溜溜亂轉,透著股子機靈勁兒。
我大氣不敢出,嗓子眼兒干得冒煙,心里頭一個勁兒地念叨:“可別找著我們,可別找著我們。”
那幾個黑影在外面瞎轉悠了好一陣子,也沒個準信兒。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終于安靜了下來。
“先等等,別出去。”趙剛謹慎地說道。他那兩只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死死地盯著那扇破舊的門,身子繃得緊緊的,像一張拉滿的弓。
我們幾個就那么窩在角落里,大氣不敢出一聲。李梅捂著胸口,那胸脯一起一伏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嘴唇還直哆嗦。
證人呢,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神發直,身子抖得跟風中的樹葉似的。
又等了許久,確定外面沒人了,我們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李梅剛一出門,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可算躲過一劫。”
她一邊拍著胸口,一邊說道,那手拍得“啪啪”響,好像要把心給拍回肚子里去。
證人嚇得臉色煞白,上下牙齒“咯咯”直打架,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林搖趕緊上前,輕輕拍了拍證人的肩膀,“別怕,只要我們拿到證據,就不用怕他們了。”
林搖的聲音不大,但透著股堅定勁兒,那眼神里滿是鼓勵。
“接下來怎么辦?”我著急地看向大家,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
林搖皺著眉頭想了想,“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四處打量,腳下也沒閑著,來回踱步。
我們帶著證人,悄悄地離開了廢棄工廠。一路上,大家都跟做賊似的,腦袋不停地左顧右盼。
趙剛走在最前面,貓著腰,腳步又輕又快。我跟在后面,眼睛瞪得溜圓,不放過任何一點動靜。
林搖拉著證人,時不時地回頭瞅瞅。
終于,我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房子。這房子破破爛爛的,墻皮都掉了一大半。
“暫時先在這兒躲躲。”趙剛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腳邁進了屋子,還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進了屋子,大家都癱坐在地上。那小伙子嘟囔著:“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他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臉上寫滿了沮喪。
“別灰心,我們已經有證人了,離成功不遠了。”林搖說道。她咬了咬嘴唇,目光堅定地看著大家。
我點點頭,“對,只要再找到證據,就能擺脫他們了。”我握緊了拳頭,給自己鼓勁兒。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開始四處尋找證據。白天,我們分頭行動,跑遍了大街小巷,問了一個又一個人。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交流著一天的收獲。有時候,為了一點線索,能爭得面紅耳赤。
有時候,又因為一點進展,高興得手舞足蹈。
一天,我和林搖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聽說這里有人知道些情況。”林搖說道。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眉頭微微皺起,透出一股子急切。
我們來到那扇略顯破舊的門前,我伸手敲了敲門。沒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出現在我們面前。
老太太瞇縫著眼睛,滿臉疑惑地問:“你們是?”
林搖趕忙滿臉堆笑,上前一步說道:“奶奶,我們有點事想問問您。”
她的臉上滿是誠懇,雙手還不自覺地搓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