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城市那坑坑洼洼的街道上瘋跑,我的心跟敲鼓似的,“咚咚咚”直跳。
“蘇曉,咱們接下來到底該咋整?”我慌里慌張地扭頭瞅向身旁的蘇曉,只見她兩條眉毛緊緊擰在一起,那眼神堅定得跟石頭似的。
“先找個妥當的地兒藏起來,然后再慢慢合計。”蘇曉斬釘截鐵地說道。
司機師傅從后視鏡里斜了我們一眼,“兩位姑娘,瞅你們這副模樣,是碰上啥難纏的事兒啦?”
蘇曉著急地擺擺手,“師傅,您別瞎打聽,麻煩您把車開得再快點兒!”
司機師傅咂咂嘴,沒再吱聲,腳下一用力,車子跑得更快了。
過了好一陣子,車子猛地停在了一家破破爛爛的小旅館跟前。
蘇曉瞅了瞅,“就這兒吧,先躲躲。”說著,她利落地付了車錢,伸手一把拉住我,急匆匆就下了車。
走進旅館,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前臺坐著一個打著哈欠的中年男人,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半瞇著,身上那件發黃的襯衫扣子也系錯了幾顆,嘴里還叼著一根快燒到屁股的煙。
“老板,開個房間。”蘇曉上前一步,急切地說道。只見蘇曉眉頭緊鎖,額頭上還滲著細密的汗珠,她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眼神中透著焦急。
老板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地說:“身份證。”
蘇曉咬了咬嘴唇,一臉為難地說:“老板,我們身份證丟了,您行個方便。”
說話間,她的眼神充滿了哀求,身子微微向前傾,似乎想用這樣的姿態打動老板。
老板皺了皺眉,不耐煩地擺擺手:“那可不行,沒身份證沒法住。”他的臉上寫滿了拒絕,那模樣仿佛蘇曉說的是天方夜譚。
蘇曉咬了咬牙,從兜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老板,您就通融通融。”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老板,那眼神里有期待,也有不安。
老板看了看錢,猶豫了一下,眼睛里閃過一絲貪婪,可還是故作鎮定地說:“行吧,二樓最里面那間。”
拿了鑰匙,我們匆匆上了樓。房間里只有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個掉了漆的桌子,窗戶的玻璃也有些模糊。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帶著哭腔說:“蘇曉,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啊。”
我的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蘇曉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她的腳步沉重而急促,嘴里不停地嘟囔著:“林搖,我不會讓你一直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她的眼神堅定而執著,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解決眼前的困境。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我走到窗戶邊往外看,只見幾個小混混在樓下爭吵著。
他們一個個穿著奇裝異服,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別管他們。”蘇曉說道。她一把將我拉回來,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目光嚴肅地看著我。
我轉過頭,聲音顫抖著說:“蘇曉,我真的害怕。”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牙齒也在打架。
蘇曉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說:“林搖,別怕,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
咱們先在這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想辦法。”說著,她走到床邊,從包里翻出一些東西。
我望著她忙碌的背影,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蘇曉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仔細查看了每一個角落,然后走到我身邊說:“林搖,今晚咱們就先湊合一下,明兒個一早咱們再做打算。”
我點點頭,可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過了一會兒,蘇曉坐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說:“林搖,睡吧,有我守著你。”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蘇曉坐在一旁,眼睛一直盯著門口,不敢有絲毫松懈。
夜越來越深,外面的吵鬧聲也漸漸消失了。我迷迷糊糊地睡著,可總是被噩夢驚醒。
不知過了多久,天終于亮了。
蘇曉走過來,握住我的手,“別怕,有我在。”
晚上,我們隨便吃了點泡面,那泡面的味道寡淡得很,可咱也沒心思計較。
我瞅著那泡面碗,滿心的愁緒。
“蘇曉,我好想我們的孩子。”我忍不住嘟囔著,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
蘇曉輕輕嘆了口氣,那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蒼蠅,她望著我說:“等擺脫了這些麻煩,我們就能回去見孩子了。”
她的眼神里透著堅定,可也藏著深深的無奈。
第二天一早,蘇曉早早起了床,跟我說了句:“我出去買吃的,你在屋里好好待著。”
說完,她利落地出了門。
我一個人在房間里等著,那心吶,七上八下的沒個安穩。
突然,門被敲響了。
“誰?”我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聲音都變了調,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服務員,打掃房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我心里一緊,趕緊回道:“不用打掃,謝謝。”
可門外的人還是不停地敲門,那敲門聲就跟敲在我心上似的,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冷汗都冒了出來。
就在這時,門開了,蘇曉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