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為了能填飽肚子,我不得不滿世界找零工。天還烏漆嘛黑的,我就火急火燎出了家門。
我一路小跑,到了一個建筑工地。只見一群五大三粗的工人,正熱火朝天地干活兒。
我深吸一口氣,咬咬牙,朝著一個看著像工頭的男人走過去。
“大哥,您這兒還招人嗎?”我低著腦袋,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男人斜著眼,從頭到腳把我打量了個遍,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撇著嘴說:“瞅瞅你這瘦不拉幾的小身板,能扛得住這重活?
趕緊走趕緊走!”
我一聽,急得直跺腳,趕忙往前湊了湊,漲紅了臉解釋:“大哥,您別瞧我瘦,我能吃苦,啥臟活累活都不在話下,我真的啥都能干。”
他鼻子里哼了一聲,不耐煩地使勁擺擺手,像趕蒼蠅似的:“去去去,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我沒辦法,耷拉著腦袋,滿心失落,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接著,我又跑到一家餐館。
“老板,您這兒需要幫忙的嗎?”我站在門口問道。
老板從后廚走出來,瞅了我一眼,臉上的橫肉抖了抖,扯著嗓子喊道:“我們這不缺人,去別的地兒找吧!”
我一聽,趕忙上前一步,雙手合十,一臉討好地說道:“老板,我洗碗、掃地啥都能干,您就行行好,給我個機會吧。”
他那雙銅鈴般的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沒好氣地吼道:“說了不要就是不要,別在這兒啰嗦!”
一邊說,一邊還揮舞著他那粗壯的胳膊,像是要把我扇出去似的。
我像個霜打的茄子,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
中午的時候,太陽火辣辣的,像個大火球掛在天上,烤得地面發燙。
我又累又餓,嗓子眼兒干得都快冒煙兒了,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得邁不開步子。
看到一家小超市門口貼著招聘啟事,我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走了進去。
“老板,我看到您這兒招人。”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老板坐在柜臺后面,頭也不抬,手里擺弄著計算器,嘴里嘟囔著:“我們要年輕力壯的,你不合適。”
我心里一急,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柜臺前,急切地說道:“老板,我很勤快的,真的!
您別看我瘦,力氣可不小,啥活兒都能給您干得妥妥當當。”
他冷笑一聲,終于抬起頭,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屑地說道:“你看看你這模樣,瘦得跟麻桿兒似的,能行嗎?
趕緊走!”
我被他這一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喉嚨里像堵了塊石頭,眼眶瞬間紅了。
但我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咬了咬嘴唇,轉身走出超市。
走出超市,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我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要找到工作。
我握緊了拳頭,給自己鼓勁兒:“這點挫折算啥,接著找!”
下午,我來到一家服裝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