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夫什么,你早上莫非吃的是大蒜?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就這做工我們廠里隨便找個人都能做出來好不好。”楊衛國微微挺直身子朝波波夫淡淡開口。
“他說什么?”
波波夫的蹩腳中文顯然沒辦法一次性消化楊衛國這么多話連忙轉頭看向翻譯。
在經過翻譯的解釋后他的臉色不禁變得難看了起來,“楊,臥好心提醒,泥竟然羞辱我?”
“羞辱?談不上,實話實說罷了。”楊衛國不緊不慢開口。
波波夫明顯被楊衛國氣到了,在他想象中自己哪怕這么說楊衛國他們也會殷切的求著自己讓安德烈教工。
等開始了時候他們再留幾手教給軋鋼廠一些閹割版技術既達到了羞辱目的也不會讓技術外泄。
可現在呢?
對方竟然說隨便找個人都能做出來。
波波夫直接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好!泥說有人能做那泥做個我看看,只要踏能做出臥就讓安德烈去道歉。”
“好。”
楊衛國說完這話就大步向前一邁來到一眾前來學習的軋鋼廠鉗工面前。
所有人見狀不禁面色一變。
為啥?
還不是怕找上自己唄!
他們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清楚。
要是真能做出來剛才就不會發出那些驚嘆了。
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易中海更是嚇得“蹬蹬蹬”的連退幾步險些摔倒。
楊衛國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易中海全當沒看見。
“咋啦。”
“你楊衛國自己吹出去的牛逼自己收拾,我可不想跟著你丟人。”易中海心里暗暗想道。
他這一動作更是坐實了波波夫心里的想法。
原本波波夫聽楊衛國那么說還是有些心虛的,結果現在一看。
呵呵。
果然是在吹牛皮!
楊衛國掃視眾人一眼,先是將目光在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停留片刻,后者向他微微搖頭。
男人叫魯慶之,軋鋼廠公認最強八級鉗工。
他知道楊衛國的意思,但他上場的話最多也只能把微分筒的誤差做到0002毫米,完全達不到安德烈的水平。
見他這般楊衛國心中有數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遲疑。
只見楊衛國輕笑一聲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既然是隨便找個人那當然不能找咱廠里的老人了,葉瀟男,你剛進咱廠不到一個月,就你來吧。”
“好!”
人群后方的葉瀟男聞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波波夫見楊衛國派出來的竟然是一個二十來歲年輕人眼里的輕視之色更重了。
咋啦?
怕輸不起找個年輕人來頂事?
等會兒輸了之后好有借口嗎?
沒意思。
楊衛國顯然沒在乎波波夫是怎么想的。
他假意過去迎接葉瀟男等到了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有把握嗎?”
“有!”
有的時候男人之間的信任就是那么容易。
葉瀟男一個“有”字,勝過千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