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菲晚！”

秦霜月伸出手來指著她的鼻子怒罵：

“你這是存心想要污蔑我是吧？想給我頭上扣帽子，不可能！”

她煩躁地將桌子上的書冊全部揮到地上：

“這些詩詞怎么能同長公主作比較？長公主是和等人，才學情貌那都是女子中拔尖的，是閨中女子學習的榜樣，怎能拿來做討論！”

“你看看這些破書，有幾個人會去看？

要說我，她們寫的還不如那九品芝麻官寫的文章好！”

秦霜月越說越氣，且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她發泄般地指著那些書繼續道：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是男子也分三六九等，并不是所有男子都有才情。

像長公主那樣的，已經遠超常人，豈是你我或者普通男子能相提并論的？”

看著氣急敗壞的秦霜月，云菲晚也不鬧，只后退一步遠離這個潑婦后繼續笑盈盈道：

“那秦小姐的意思是普通男子就沒有才情咯？

既如此，為何還有那么多有才學的清貧學子去參加科考，為我大玄國貢獻許多優秀的策略？難不成他們都是下等人，沒有錢只能看這些書就不配入你的眼？你就這么高貴？”

云菲晚是故意的，她故意用語刺激對方。

“難道想我這樣的庶女、庶子亦或是寒門子弟，就不能做出好詩嗎？”

經過幾次交手，很明顯，對方是個急性子，屬于一點就炸、被嬌寵著長大的小公主。

果然，秦霜月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語調火氣更甚：

“本來就配不上我！要我說，看這些書、讀這些詩詞的才是窮酸書生，一輩子也考不上功名。

即便考上了，也只能當個七品芝麻官，永遠也比不上世家貴族！”

“就像你這個庶女一樣，怎么可能比得過嫡女？

即便是僥幸得了公主青睞，也不可能超過世家大族培養的我！”

“哎～秦小姐您慢點，這些書踩壞了可是要賠不少錢的！”

藝傘突然一臉肉疼的好心勸慰，這可是她辛辛苦苦找人一筆一劃寫出來的啊！

然聽到這句話的秦霜月不僅不領情，反而更加肆無忌憚道：

“不就幾本破書嗎？本小姐有的是錢！賠就是了！

別說是丟了，踩了，我就是撕碎了、燒掉又能怎樣？”

說著，她便一把抓住桌面上的書便開始大力撕扯。

一個人扯還不夠，又喊上身邊的丫鬟跟著一起撕。

一時間，整個店鋪內全是碎紙屑在空氣中紛紛飛舞！

云菲晚看著發瘋的秦霜月，偷偷沖著藝傘比了個大拇指。

嗯怎么不算好呢？

畢竟自己的書鋪門口可清楚地寫著呢：

一本書十兩白銀，相當于現代的幾百元一本！

而下方則明確標注了：損壞一本十倍償還。

“你確定你能賠得起嗎？這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