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過年好啊。”當時是中午,我和蘇譯丹打車去老爺子住的地方,上了樓推開了房間,發現老爺子當時正坐在窗戶旁邊,確實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在看見我來了之后,他回頭笑了笑,然后對著我說道:“過年好啊小遠,什么時候到的?”
“今天早上。”我一邊說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水果,然后對著他笑著說道:“這不,來看看您,最近怎么樣啊?”
“也就那回事兒唄。”玄嗔老爺子轉過了身子,然后沖著我笑呵呵的說道:“你呢,最近怎么樣,聽陳起說,你們這一年過的很是刺ji啊,不過他說話不老利索的,來你跟我仔細講講。”
這老爺子,我心里想著,雖然脾氣改了不少,而且腦子也不糊涂了,但是卻還改不了追求刺ji的心,對邪魔外道什么的相當感興趣,要知道那陳歪脖子不知道那雙頭怪物所以應該沒跟這老爺子講,我琢磨著如果我跟他說我把他的宿敵給干掉了他會出現表情呢?
可還沒等我說話,蘇譯丹就先開口了,只見她拿起了水壺看了看,然后抱怨的說道:“你這老頭兒,是不是又沒按時吃藥?算了算了,趕緊穿衣服吧,想聊的話到你寶貝徒弟家里邊吃邊聊吧。”
玄嗔聳了聳肩,然后對著蘇譯丹說道:“我又沒病吃什么藥…………去他家干什么啊。”
“吃飯。”蘇譯丹一邊說一邊拿起了帽子扣在了玄嗔的腦袋上,并且幫著他穿衣服,可是老爺子一邊穿衣服嘴里面還不消停,只見他對著我說道:“對了小遠,給紋的紋身還管用吧。”
“ting管用的。”我一邊笑笑,一邊扶起了他,雖然我這話完全就是敷衍,因為這么長時間了,我背后的紋身還真就沒什么作用·除了有兩次陪著韓萬春跟一地痞談判起到了一些威懾效果之外完全就是一擺設,我有時候也覺得你說我背后扛著的這什么辟邪圖,是不是那三幅紋身里面最廢柴的一個了?
不過即便我心中這么想,但是也沒有說出來·畢竟老爺子這么大歲數了,不好再掃了他的興,于是我一邊同他談話一邊扶著他下樓。
在樓下打了個車后直接朝著道安的家而去,道安接到了消息后下樓來接,我倆相視而笑,之后我同蘇譯丹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菜,回到了樓上就忙活了起來·沒過多久,陳歪脖子也到了,我們幾個支開了桌子吃喝起來,酒過三巡之后,玄嗔老爺子便又像我問了年初同馬天順和黃善相斗之事,雖然那陳歪脖對他也說了一些,但畢竟當時他沒有開眼睛,所以許多事都不明白·于是便讓我說給他聽。
我見席間也沒有外人,于是便對著他們一五一十的說了,也許我真的是天生說書的命·雖然語氣顯得有些輕描淡寫,但是那幾人竟都聽愣了,特別在我說到那雙頭怪出現的時候,玄嗔老爺子一拍大tui直呼‘業障,,似乎又讓他想起了當年他同那怪拼死相斗的情形。
而蘇譯丹看上去也是越聽越驚心,她望著我,眼里似乎都泛起了淚花,這件事是她第一次聽說,所以不免有些ji動,當我將所有的事情同他們講完之后·只見玄嗔老爺子不住嘆道:“這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啊,小遠,行,真沒看錯你,居然把那怪物給除掉了·你剛才說是用牙把他咬死的?來張開嘴巴我看看。”
蘇譯丹白了他一眼,然后夾了塊肉放在他的碗里,并說道:“這老頭兒,趕緊吃吧,看什么牙。”
而我也不好推辭,只好張開了嘴巴,把我這一口‘假牙,lu了出來,只見玄嗔老爺子仔細的瞧了瞧后對著我說道:“這口狐貍牙很厲害啊,難怪可以把那妖怪吃進肚去。”
我尷尬一笑,也沒說什么,吃罷了飯后,我們又聊了一陣,這才起身告辭,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陳歪脖子見我來了,便在自己居住的酒店為我訂了個房間,然后就自己回去了,而我和蘇譯丹送那玄嗔老爺子回去,在下車的時候,老爺子沒有急著上樓,只見他想了一會兒后,便對著蘇譯丹說:“你去幫我買包煙吧。
蘇譯丹知道他有話同我說,于是便對著他說:“這么大歲數了還抽什么煙。”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她卻還是轉身走了,我和玄嗔老爺子站在路旁,當時天se將暗,我望著蘇譯丹紅紅的背影,心中盡是暖意,而這時候玄嗔老爺子樂呵呵的對著我說道:“小遠,剛才的你話沒有說全吧。”
我轉頭看了看玄嗔老爺子,只見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我苦笑了一下,心想著難怪蘇譯丹說這老爺子像個特務,果然被他看出來了。
沒錯了,剛才為了不讓蘇譯丹擔心,所以有些話我并沒有說,包括那黃善死前的要挾,以及馬天順最后逃跑,還有那最后一個掌教并沒有落網,我當時見到這老爺子已經起疑了,便只好將這些事情告訴了老爺子聽完我的顧慮之后,便搖著頭嘆了口氣,只見他對著我說道:“唉,也難為你這孩子心眼這么好了,不過我有一句話,也不知道你愛聽不愛聽。”
“您說吧。”我掏出了煙來,給這老爺子也點了一根,只見這老爺子對著我說道:“其實你也知道吧,小丹子沒有多長時間了。”
聽他這么一說后,我心中猛地一沉,心想著今天蘇譯丹的狀態很好,所以我也就下意識的沒有想這個問題,但是沒想的問題,不代表不存在,于是我也長嘆了一聲,然后對著他說道:“都是我沒用,現在還找不到那個青荔丹參。”
玄嗔道長聽我說出這話之后,抽了一口煙,然后對著我講道:“我要跟你講的就跟這個有關,其實我這陣子靜坐思考,想了很長時間,小遠你覺得你這樣做真的好么?”
“有什么不好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對著玄嗔道長說道:“您怎么會這么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