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把那兜子打開,屋主見里面只是一些垃圾和書本后,便同意了,于是,我們就出了門,關上了房門下了樓,我望著依舊漆黑一片的天空,心里想著怎么還沒有天亮,這一晚,實在是太長了。
雇主開車走了,錢扎紙說要趕回花圈店刷裝備,便也走了,而我當時渾身無力,便攙扶著老家伙回到了他的狗窩,好在老家伙走南闖北鋪蓋卷兒夠,于是我將褥子鋪在地板上,一頭倒下,睡得如同死豬一樣,我太累了。sm.Ъiqiku.Πet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我周身酸疼,頭昏腦脹,就好像感冒了一般,老家伙睡得跟死人似的,于是我也就沒叫醒他,只是跑到了衛生間洗漱,洗臉的時候看了一眼鏡子,竟然把自己給嚇壞了,***,這是我么?
臉色白的嚇人,頭發亂的就跟雞窩似的,黑眼圈看上去不比錢扎紙小多少,我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上揚的嘴角卻好像還在笑似的,鏡子里面的家伙在嘲笑我,我嘆了口氣。
想不到昨晚竟然這么費心血,想想真的好像是一場噩夢一樣,又是金巫教的邪法鬼魂,又是狐貍精的,本該屬于故事中的東西都冒出來了,讓我一時半會兒又怎能去接受?
算了,不接受也得接受,現實容不得我太過于矯情。
其實我心里還是很開心的,因為有錢了,過了一會兒之后,韓萬春也醒了,他的狀態比我還遭,就像個抽久了大煙的老癮君子一樣,不過他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雖然經歷了一些怪事,但是這次跳神也算是出師得利。
五千五加一千再加上賣出去那倆假人的提成,刨除要給介紹人的那一份,我倆一人的所得依舊十分可觀,雖然事先答應給那介紹人三成,但是老家伙罵罵咧咧的說道,就跟丫一千,娘的,給介紹的什么工作這是。
之后坐地分賬,出乎我意料,韓萬春竟然讓我拿大頭,可能也是這老家伙眼光遠吧,通過昨晚他也明白了我這人挺仗義,要是他中邪的時候我撒腿就跑的話,那他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呢,我當時攥著手里的三千塊錢,心里面又是不敢相信,這錢來得太容易了。
這是真的,想想我之前那一個月,跟個三孫子似的在地下通道里面賣唱,拼死拼活也沒掙這么多啊,最后還他嗎讓人搶了,沒想到一晚上的時間,我竟然賺了這么多,要說錢真是個奇怪的東西,讓我又愛又恨,恨得是我被這玩意拽著鼻子走,愛的是我有錢了,可以買我想要的東西了。
韓萬春分了錢后,罵罵咧咧的說道:“怎么感覺還是要少了呢,哎算了,有錢了,這陣子把爹素的,都素成蘿卜了,怎么著小遠,跟你叔我樂呵樂呵去?”
你自己樂呵去吧,趕緊的,我沒好氣兒的望了他一眼,然后起身穿衣背上了背包,我才沒空陪這個老混蛋瞎溜達呢,于是跟他道了別后轉身就走,下樓倒公交車前往了那購物中心,這可真是一波三折啊,但幸好,小哥最后還是有錢了,可以給阿喵買戒指了,要說人其實挺賤的,一路上我滿心歡喜,竟然將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差不多忘在了腦后。
望著自己手里面的戒指,我心中更是樂開了花,等到回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左右了,在通往學校的公車上,我靠窗坐著,時不時將那小盒子打開,望著里面的戒指,不住的傻笑,窗戶上有我傻笑的倒影,我兩邊的嘴角由于舊傷本來就上翹,以至于一笑起來簡直有點變態的感覺,好像個小丑一樣。
但是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只有一點,而自己在意的東西馬上就要實現的感覺,怎能讓人不覺得開心呢?
我忽然感覺之前所受的那些委屈,所吃的苦,真的連屁都不如,啊啊,這車開的怎么這么慢,什么時候能到啊?
終于,在太陽即將躲到宿舍樓另一邊的時候,我回到了學校,打眼望去,發現夕陽之下,蘇譯丹正在校門口等著我,夕陽把她纖細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暗金色,看上去十分溫暖,我心中激動,便一邊對她揮著手一邊向她跑去,她發現了我,有些納悶兒的望著我,等我跑到了她身前的時候,她問我:“你這是怎么了,抽的什么風這么開心?哎?你臉色怎么這么差?”sm.Ъiqiku.Πet
我奔跑的有些氣喘吁吁,但是臉上卻還掛著笑容,當時也算是傍晚,不冷不熱,氣溫宜人,就是路上的車有些吵,但是這也無傷大雅,我心中激動,便對著她笑著,然后說:“你先別問這個,來快閉上眼睛,我給你個驚喜。”.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