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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白派學徒

      蘇譯丹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跳大神,嗯,應該是薩滿歌吧,我一直沒見到過真的,有機會一定去拜訪拜訪。”

      我聽完蘇譯丹的這話后心里想到,你想拜訪的話估計得等了,因為老瘸子已經作古而去,估摸著你拜訪墳塋地也沒啥意思,不過一想到這兒,我才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這蘇譯丹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她剛才說‘同道中人’又說了‘白派弟子’,難道她是…………?

      我慌忙問她:“對了,你怎么會知道這些東西的?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家深夜里跑到這里是為了什么?”

      蘇譯丹聽我問這句話,便用一種好像在看白癡的表情看了看我,然后對我有些不屑的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剛才我都說了那么多了,而且有些名詞我不解釋你也懂,難道你還不明白?”

      我靠!還能再玄一點么?還敢再玄一點么?這算什么啊!!我長大了嘴巴望著蘇譯丹,漆黑的夜幕下,身著迷彩裝的她瘦瘦高高的,長長的頭發扎了一副馬尾辮兒,模樣還很是青色的她,怎么也看不出她跟那些故事里面的陰陽先生有什么關系。

      而且,這世界上有陰陽先生么?那不是故事好么大哥。

      是她瘋了還是我瘋了?或者我倆都瘋了?要不然怎么會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破地方磨牙逗咳嗽呢?這不怪我,畢竟這對我的刺激簡直太大了,可是,就在我剛想反駁她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雖然時間短暫,但是我確實經歷了傳說中的‘鬼遮眼’,由此可見,鬼遮眼都是真的,那么,陰陽先生也…………?

      啊啊,不帶這樣兒的吧,不帶這么玄幻的吧,不帶這么小說兒的吧!

      蘇譯丹見我這幅好像要抓狂了的樣子,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她對我搖了搖頭,然后說道:“行了,別糾結了,還是不是爺們兒了,跟你說吧,其實我嚴格上來講也不算是陰陽先生,我只是個‘十三科’的小學徒,明白么?”

      我明白你大爺啊!我望著蘇譯丹,心里還在想著我是不是在做夢,要不然怎么會出現班里面的一個大美妞兒深夜來訪讓我胸襲之后忽然變身為陰陽先生這種離奇的劇情呢?

      可說它離奇,它卻真實的發生了,在我十九歲的一個夏天,在一個鳥不拉屎據說鬧鬼的軍營操場上真實的發生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說這么多的話,也是第一次跟蘇譯丹講這么多的話,同時,我的世界觀也第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至于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的接收了這個事實,我眼前這位小胸的少女,看起來當真是一位此派老手,也就是那些故事中的角色。

      看來,這個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還真是太多了。

      蘇譯丹對我說,她出生在東三省的遼寧沈陽,從小父母離異不在身邊兒,是由姥姥帶大的,她從小身體不好,于是她姥姥就經常領著她去寺廟燒香祈禱,在她十三歲的時候,有一次去沈陽太清宮(沈河區西順城街16號)燒香,一個老道看出她有慧根,于是便收了她當徒弟。

      那老道道號玄嗔,據說是郭守真的傳人,郭守真是東北道教的開山祖師,對整個東北民俗文化有著很深的影響,不過據說那老道的徒弟很多,這蘇譯丹便是其中一個,她當時只是覺得好玩,于是便入了此道,之后因為修行打坐的清苦,便不想‘再玩’了,那老道見沒有辦法,不忍心讓這么好的苗子白瞎了,于是便不教她正統修行之法,而是挑她喜歡的傳了一個法門給她。

      原來那玄嗔道士十分博學,山,醫,卜,命,相五術無一不通用無一不曉,當真是一代能人,只不過咱們說,越有能耐的人往往脾氣越古怪,就像以前割耳朵畫畫的梵高一樣,這老道雖然沒有癲狂到割耳朵,但是卻也有一副怪脾氣,對于自己認定的東西,往往死磕到底,現在想想,丫很有可能是一個偏執狂。

      他死乞白賴的領著蘇譯丹進了十三科,而蘇譯丹似乎當真有些慧根,學的東西很快,據說沒兩年就能給自己開中藥喝了,之后她在那玄嗔道士的門下,也見識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是因為她覺得好玩兒刺激,所以便對這邪祟之事十分樂衷,她這個人說起來脾氣也挺古怪的,估計是被她師父給帶壞的,那就是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心,凡是覺得無聊的事情就不理不睬,可能這也就是她平時跟別人話少的原因吧,說起來那些女生們平時聊的話題確實挺無聊的。

      說起來,她就像是一只貓似的,能跟我說這么多的話,充其量是把我當成了一只挺有趣兒的小白鼠兒。

      她跟我說,其實剛剛到這里的時候她就有些注意那門了,只不過苦于沒有機會所以一直沒前來調查,而昨天晚上聽雙杠兒班長那么一說,頓時讓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于是晚上睡不著覺,抓心撓肝的就想把這事兒弄個明白,于是便趁著別人都睡著了的時候摸了出來,哪成想,剛到了這里,就看見了哆哆嗦嗦跟腦血栓后遺癥似的正在撒尿的我,她看的出來,我這一手雖然齷齪,但確實是破鬼遮眼的法子,于是便認定了我也是同道中人,所以想來個道友相認,這才摸了過了嚇了我個半死。

      大概就是這樣兒了。

      我在聽完蘇譯丹的話后,差點兒又沒哭出來,你說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尿個尿都能認個‘道友’,話說哪兒來那么多的道友啊喂!

      不行不行,看來我的世界觀還是太狹隘了,于是我便對著蘇譯丹說了一句屁話:“你說的都是真的么……我怎么有點不相信呢?”

      蘇譯丹有些不屑的望了望我,然后也沒語,只是隨手抓過了我的左手,我直感覺手腕上一陣冰涼柔軟,下意識的向反抗,可誰料到她手勁很大,一時竟沒有抽動,大概五秒之后,蘇譯丹放開了我的手,然后對我說道:“最近經常夢遺吧,適當多做做運動,多吃點韭菜,還有,最好把望遠鏡收起來。”

      哎呦臥槽!!我的老臉當時又紅了,她怎么知道的?這么神?不會吧?我咽了口吐沫,終于相信她說的話了,話說現在不信也不行了,那一瞬間我感覺我在她的面前簡直就是**的,她的那一手號脈簡直就跟讀取記憶似的,連我們寢室有望遠鏡都知道,這擱誰身上誰能受得了?

      于是,我口干舌燥的對她說:“我服了,真服了,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們寢室里面有望遠鏡的??”

      蘇譯丹笑了笑,然后對我說:“因為我們寢室也有望遠鏡。”

      說完之后,他沒有再理我,而是轉身向那西門的方向看去,一邊看一邊對我說:“來之前我聽寢室阿姨說了一嘴,好像軍訓回去就要大規模的查寢,不想被沒收的話就趕快藏起來吧。”

      我頓時無語了,心想著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一直以為只是我們男寢里面有色狼,真是想不到原來對面的女寢里面也一樣啊,在我們滿臉淫笑的望著她們的同時,原來她們也滿臉壞笑的看著我們…………m.biqikμ.nět

      一瞬間,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我先前的世界觀瞬間崩塌的細碎細碎,以至于短時間內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可就在我覺得這樣沉默下去有些不妥而開口繼續詢問她一些事情的時候,望著西大門方向蘇譯丹忽然壓低了聲音對我說:“噓,別說話,有好戲看了!”

      (兩更完畢,此章五千字,算是對昨天晚更的一點點補償,多謝大家的支持,拜謝中!!!).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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