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人又是一陣沉默。
一個符正稻已經給他們家的人設計了多少麻煩。
再來一個邪師……
南家人臉色都有些凝重,小阿歲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覺得大家的話題變得好快哦。
不是在說簪子的事情嘛?
不過沒關系,阿歲接得上。
“有阿歲在,敢伸手都打死!”
南家人齊刷刷看向小朋友,雖然小,但她給人的安全感莫名的很足。
南景嵐之前不經常在家,跟小阿歲接觸還是太少,這會兒沒忍住摸摸她的腦袋,溫聲道,
“知歲很厲害,但你是女孩子,不能動不動打死人。”
南梔之:……
這好像跟女孩子沒關系吧。
法治社會,不管男孩女孩都不能動不動打死人。
小阿歲聞想了想,改口,
“讓二舅舅打死!”
南景嵐沉默一瞬,半晌點頭,“那可以。”
南梔之:???
……
盡管知道了木垚垚的本命簪子和徐詩諾之間的聯系,可他們也不可能再把簪子給徐詩諾送回去。
尤其在知道柴家對那簪子虎視眈眈的情況下。
木垚垚依舊在房間里跟她的本體一起沉睡著。
這夜,就在南家人都徹底睡下后。
一道小小的黑影忽的從阿歲房間里鉆了出來。
好似倉鼠般大小的影子從走廊的監控攝像頭躥過,閃身間,已經出現在了幾米開外。
智能監控捕捉得不甚清楚,自然也不會引起別墅保安的注意。
那影子一路來到了木垚垚和她的本體所在的房間。
將身體壓縮成影子一般從門縫里鉆進去,之后再一點點膨脹恢復成本來的模樣。
屋外月光照入,正好看清小鬼王的模樣。
小鬼王將身體漂浮起來,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房子正中間躺著的女人以及她身邊的本體雷擊木。
按理說鬼乃至陰,對雷擊木這樣專克妖邪的至陽之物應該避之不及。
但鬼王和一般鬼又不大一樣。
鬼王曾為地府的一方陰帥,受地府庇護,自然有克制這類法器的力量。
哪怕后面脫離地府分化成四方鬼王,但每個鬼王依舊從初代鬼王那里繼承了一道力量。
那就是獨屬鬼王的一道法印。
也是小鬼王最后的一道底牌。
若非特殊情況,以它現在的力量它不會輕易使用。
因為一個不慎反而容易被奪走法印。
但眼下對它來說卻是另一個絕佳的機會。
千年雷擊木化作的木精。
如果能通過法印吞掉她一部分靈力,再將力量轉化吸收為自己的鬼力。
它就不用再這么憋憋屈屈地待在一個小丫頭身邊“打零工”。
甚至連吃兩口怨氣還要被暴力拍扁。
曾經的鬼王哪里能一直忍受這樣的對待?
它必須反抗。
哪怕冒險,它也要來試試。
對著沉睡著的木垚垚,小鬼王開口,
“你放心,你是應數千年雷劫而生的木精,本王不會把你全部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