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工問題提出后,周安就把什么以真跡為本照搬照抄、克隆復制的;臨摹偽造,魚目混珠的;勾描線條,著色填墨的;移花接木,東拼西湊的等等,這些作假的方法大致說了一遍。
周安的回答得到了韓工的認可,這么一個年輕人,有這樣的知識,實難可貴。
接下來,在文玩協會這個會議室里,大家越問越來勁兒。
他們不再是把自己的問題,當成對周安的考驗了,而是想看看,還有什么是周安不知道的。筆趣庫
就這樣,只要能問得出來的問題,周安基本就沒有答不上來的。
漸漸的,原本質疑的聲音,也變成了喝彩鼓掌的聲音,都對周安佩服不已。
能有這樣的人加入文玩協會,他們越來越感到郭會長撿到寶了。
可是坐在一邊的王副會長卻是特別難受。
因為挑頭就是他出來為難周安的。
原本他認為不就是一個年輕人嘛,隨便幾個問題就能把他難住。
可是他沒想到,周安的知識面居然涵蓋的這么廣,各種古董文玩的領域,他都能說出子卯寅丑來,這樣博學的人,也只有那些故宮博物院的老一輩才能擁有。
而楊百達越聽,心里越滿意,周安答出來的問題,有的他也不能完全說清楚。
更何況,有些偏門的,他還沒有涉及到,這個周安居然也說的頭頭是道。
和周安認識這么長時間了,平時看著不著四六的,還真沒發現,這小子這么多才啊!
現在幾乎每個人都問過周安問題了,大家現在根本就沒有什么反對意見了。
最主要的是,周安會修復啊瓷器啊,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何樂而不為呢?
誰料到,半天沒說話的王副會長,卻又說話了。
“周安展現的知識面的確嘆為觀止,不過,不知道他真正上手后的本事到底如何呢?俗話說,光說不練假把式嘛。”他臉上藏著笑,但笑里藏刀。
周安差點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他媽還不是會長呢,要是會長,請爺來,爺都不來。
他媽,還有完沒完了?
就你這樣的人,最后都會死的很難看。
不,最多活不過三集!
“我……”
還沒等周安說出話來,這時從外邊走進一個人來。
“夠了!王志善!”這人說著,就把手里的那個卷軸拿了出來,說道。
“王志善,你竟然把我的畫掉包了,枉我還這么信任你。”
“會長,我可是物歸原主啊,怎么會掉包呢?難道這幅畫有什么問題嗎?”王副會長趕緊問道,這書畫是他剛還給郭會長的。
“大家看一看!”
郭會長把畫遞出來,“這是王志善前些天從我這借去欣賞的,現在拿回來,我就感覺不對了。
韓工,你幫我看一看,這畫是不是有問題。”
在文玩協會里,發生種掉包的問題,真是巨大新聞,所有人立刻就都圍了過去。
不過,王副會長沒過去,但是他的臉色很難看。
周安偷偷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難道說這幅畫他的掉包了?
果然,在韓工看了之后,臉色也變了,“郭會長,這不是你原來那副!”
郭會長的這副畫,韓工也見過。對于書畫修復大師,他關注的地方肯定和一般人不一樣。
他要是說不對了,那這副畫肯定是哪里出問題了。
他一說這話,所有人都驚了,王副會長竟然敢掉包郭會長的畫,這不是天下奇談嗎!
“郭會長,要報警嗎?”韓工立刻問道。
韓工本來就看不慣王副會長,這協會又不是政府部門,每次都拿著他副會長的架子,對下面會員指手畫腳的。
現在再出現這樣的丑聞,韓工都感覺自己也跟著丟人。
要是說出去,說文玩協會的人掉包別人的東西,那他出門還能說自己是文玩協會的嗎?
“王志善,你還有什么說的?沒想到我們協會還藏著你這種人!”郭會長直視著王副會長怒道。
“什么?還有這事?”
“對啊!王副會長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這幅畫我也見過,沒發現什么不對啊?”
“你又不是鑒定字畫的,能看得出來嗎,人家韓工都說不對了,這還能有假!”ъiqiku.
議論聲居然都不加掩飾了,一句一句疑問鉆進周安的耳朵里。
周安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哦~這怎么說來著,我就說活不過三集吧。
這不,剛出場,估計就要涼了,呵呵!
這里每人一句,而且說的話越來越難聽。
王志善沒有想到,他竟然露了馬腳。
他干這事之前也曾借過郭會長的字畫,每次還回來,郭會長也沒怎么細看就收了起來。
這時間長了,王志善就想著利用郭會長對他的信任,就有了這種掉包的想法。
此時,王志善的臉拉得老長的,呼吸越來越重,最后居然猛地一拍桌子。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姓郭的,不要你是會長就誣陷我,我在你辦公室給你的時候,你當時怎么沒說?
現在我來這里,你卻來懷疑我掉包了畫!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專門找來這么個下三濫事來惡心我,是不是?
不就是文玩協會副會長嗎?老子不干了!”
“某人畏罪潛逃了!”周安嘴快的說了一句。
“你……”
聽到周安的話,王志善氣的眉毛都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