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懷安拿著畫路過寸兆果面前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了。
“李叔叔,本來也不應該我說這句話的,不過,我又怕您日后被小人給騙了。
像姓寸的這種人,您還是少和他來往,這種人,做人生意一點都不誠實。
上次,人家客戶大老遠的過來,都和他談好價錢了,等交易的那天,他突然臨時漲價,把人家客戶都氣跑了。
得虧我堂哥把人家留下來,把自己手里的原石便宜賣給人家,要不然,我們這一帶的翡翠商人的名聲都被他敗壞了。”
等趙懷安說出這話來,寸兆果都暴跳如雷了,哪有這樣的,還顛倒黑白了。
話說,那次寸兆果本來都和人家談好了價錢,這趙懷安他堂哥趙懷龍竟然橫插一杠子,硬生生的把價錢壓的很低賣給別人。
沒辦法,這么低的價格都沒有賺頭了,寸兆果自然就放手了。m.biqikμ.nět
后來寸兆果才知道,這趙懷龍之所以敢把價格壓那么低,原來他那些原石里許多都是摻假了。
有一部分原石,看上去皮殼好像有色帶,那都是人工染上去的。
所以說,敗壞他們原石商人的名聲不是寸兆果,恰恰是趙懷安的這個堂哥,至于趙懷安在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目前寸兆果還不知道。
不過,他知道,這兩兄弟都是一路貨色。
寸兆果被趙懷安氣的,冷冷地便盯著他,一臉怒意的反問。
“趙懷安,你不要血口噴人,是誰敗壞我們原石商人的名聲,你心知肚明。
用假原石騙人,你當我們都不知道呢,人家翡翠老板早就傳出話了,以后永遠都不會從你們手里拿貨了。
不但如此,他哈聯系了他們當地翡翠行圈子的朋友,來云南,都不要和你們趙家的合作。
不過,這話跟你說,你也不知道,你去問問你堂哥,你們的生意最近是不是沒有以前景氣了。”
被寸兆果這么一說,趙懷安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事他還不知道。
他每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生意的事,他一概都不知道。
“你們趙家,就是個齷齪之地!陰險算計,顛倒是非,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
我寸兆果就算是不做翡翠這個行當了,也不會和你們趙家合作做生意,丟人啊!”
李館長愣了,他也沒想到,寸兆果在這時候會突然如此暴怒,看來這兩家積怨很深啊。
“小寸,你先別激動,你們……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李館長來到寸兆果身邊詢道問。
寸兆果深吸了一口氣,將當時的事,給李館長簡單的講了一下。
趙懷安本來以為,自己的幾句話能夠讓寸兆果難堪,而且還能讓李館長和他斷交。
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竟然被寸兆果反將一軍。
見在這個問題上,趙懷安之所以栽跟頭,主要對他們家業務的情況還不甚了解。
不過,趙懷安腦子夠快,轉念一想,立刻轉移了話題。
“李叔叔,這些事情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憑他一張嘴,胡說八道,誰信啊?!
而且,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當時是我堂哥趙懷龍做的交易,我也不知道這事啊!
不過,這個周安說我的畫是印刷品,這我可不認。
這畫您也仔細看過了,也沒有任何問題,他周安說我這畫是印刷品就是印刷品了?這我絕對不承認!他這是和寸兆果合起伙來污蔑我呢!”ъiqiku.
趙懷安很快就把話題轉到周安身上。
這主要是趙懷安想到了,你也沒有什么證據說我這是印刷品,就算有,那也要回京城去什么珍寶齋再買一副才能證明吧。
不過,這一來一去,還需要很多天呢,我先把這會兒面子撐過去再說吧。
李館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因為在他眼里,這副畫確實是齊老的真跡,要讓周安現在拿出證據,確實很難。
看到李館長的反應,趙懷安再次得意洋洋的看向周安。
“姓周的,你說我的畫是印刷品的,證據呢?沒有證據你憑什么說它是印刷品?做人不能空口說白話啊!!
你如果能說出個子卯寅丑,讓我們所有人,心服口服,我他媽當場就把這幅畫給吃了!”
趙懷安覺得,周安剛才不過是逞口舌之快,就算他真在京城的那個什么珍寶齋看過這副畫的印刷品,但現在,他絕對說不出這畫的問題所在。
然而,他不知,其實周安心中有底,他早就瞧出問題所在。
“你說的?”周安反問道。
“當然是我說的,在場的各位,都可以見證!如果你說不出來,請你馬上,立刻離開我這里,還是回你的京城去吧。”
趙懷安感覺周安在他面前有很大優勢,而且剛才李美彤低頭和他說話來著,說不定這家伙可能還是自己的情敵。
既然這樣,還是讓他哪來回哪去吧。
“行,我答應你,到時候可別不承認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