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清楚的,不過,對于這種公子哥,李館長覺得,他對自己女兒絕對不可能是真心的。谷
要是讓女兒和這種人交往,那下半輩子,哪有什么幸福可。
倒是這個周安,讓李館長看著挺踏實的,而且還是老同學的學生,京城人大學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加之,寸兆果說這個周安挺有本事的,深林里獨自一人斗群狼,一天一夜,竟然活著回來了。
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還有寸兆果說,這個周安在緬甸出手就是幾十萬,看來這個周安家里的家業也不小啊。
一個家庭能把幾十萬給他知道年輕后生出門做生意,看來他們家是把周安當家族繼承人對待了。
所以,在心里,李館長就已經認定了周安是個好女婿的不二人選。
他李館長哪里知道,人家周安的家業都是自己打拼的。
聽寸兆果說了周安的情況,他讓寸兆果邀請周安他們過來,也是李館長的意思。
既然對門外這個不太喜歡,李館長自然是要關門不接客的。
在他關門的之際,趙懷安立刻一手抓住門邊。
“李叔叔!李叔叔!您先別急啊!”
“我今天找來,除了想著見美彤一面,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著請您幫忙。
您看,我手上有一幅齊白石的畫,我記得,叔叔您可是很喜歡齊白石的畫的!”
趙懷安可是找人問過的,對于古董方面,李館長最熱衷就是書畫,而書畫當中,最為喜歡的就是齊白石的畫。
只可惜,找了多年,他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張真跡,家里印刷品倒是有幾張。
所以,趙懷安提到齊白石這三個字的時候,李館長有些遲疑了。
如果是真跡,就算見一面,他也覺得值了。
瞬間,李館長就把自己女兒拋之腦后了。
“小趙,既然這樣,那……就一起過來,吃個飯吧!”
到了餐廳這邊。
趙懷安看到了餐桌上的寸兆果。m.biqikμ.nět
“怎么是你?”
寸兆果則是一笑,他和趙家兩兄弟,可是沒有什么好臉色。
“哼哼,還真是巧啊!你是聞著味來的吧?!”寸兆果暗中諷刺趙懷安是狗。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對話,仿佛就帶著刀光劍影,火藥味有點濃啊。
“有些人還膽子肥啊,坑蒙拐騙樣樣都來,怎么?現在都已經騙到李叔叔家了。
美彤,你跟這樣的人坐一個桌子上吃飯,真是委屈你了!你讓你爸防著點這個人,不要哪天上當了。”
結果,這話說出來,李美彤根本沒理會他。
她心道,只要你不來騙我就成。
而周安一聽這兩人對話,就知道,這是張飛碰到呂奉先了,就差罵對方是三姓家奴了。
他低頭在跟寸兆果小聲交流了一下,這才知道兩人的過節。
不過,周安和寸兆果的交情還沒有那么深,也不便幫寸兆果說話。
再說了,他現在是在李館長家里做客,弄出了無法收場的后果,也是讓人家主人難堪嘛。
這幾人說著話,把趙懷安直接被晾在了那兒,氣的他咬了咬牙,眼神很是不善。
不過,看到李館長,他又變了一個表情。
拿到那副畫之后,李館長將其在客廳的茶幾上攤開。
大家也一道過來觀看,畢竟幾人也都是古玩行里的人。
畫軸展開,能夠看到畫的右上角,有幾個字。
“八十歲白石畫”
然后在這幾個字的下方有一方鈐印。
畫中的內容也很簡單,五六只墨蝦。
見到這幾只墨蝦,李館長為之一震,趕緊先戴上老花鏡,然后,再取下來,拿出放大鏡,仔細地研究了起來。sm.Ъiqiku.Πet
他對于書畫的癡迷程度,可見一斑。
尤其是齊白石的蝦。
“不錯,不錯啊,水墨暈散自然。”
“這蝦的神韻,的確是齊老的風格,這確實是真跡啊!”
“小趙,這幅畫是你的嗎?”
趙懷安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他一臉優越感的掃了寸兆果以及周安等人一眼,然后才開口。
“李叔,這副畫就是我的。”
“小小年紀,就能夠收藏到齊老的真跡,真是令人羨慕不已啊!”李館長這是眼饞的很啊。
這時候,趙懷安卻是牛逼哄哄地挺起了胸膛。
“李叔,瞧您這話說的。要是您喜歡的話,這張畫就送給您了。
反正我也對畫沒什么研究,也就是運氣好,收了這么一副。
這種級別的畫,在您的手里,才能欣賞出它的美來。在我手里,這畫里的蝦還不如來兩只真的蝦來的過癮,您說是吧?”
趙懷安這個馬屁拍的,連周安都要給他豎起大拇指來。
趙懷安說罷,李館長卻擺了擺手。
“不行啊,小趙,這禮物太貴重了,我絕不能收的!”
李館長話雖這么說,可是,一邊說,還一邊多瞅了那副畫兩眼,看起來,的確是非常喜歡,這畫在眼里好像拔不出來了。
見此,李美彤卻皺起了眉頭。
老爸這是要為了一張畫,出賣自己女兒的節奏啊!
李美彤從餐桌底下,踢了一下周安的腳。
“幫幫我!”她低聲的說,一臉哀求。
之所以李美彤要求周安幫忙,那是因為剛才周安跟她爸能侃的不得了。
而且周安看起來就不是老實人,肯定會有什么鬼點子的。
當然,這不是說李美彤看上了周安,她是對周安沒有什么感覺。
但是,眼下要對付趙懷安這種人,她是盡一切辦法借力了。
周安本不想參與這種事,可不料,看李館長極其喜歡這副畫,而且這個趙懷安這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是欠揍啊。
既然看趙懷安不順眼,就算李美彤不來求他,周安也打定主意,必須羞辱趙懷安一番!
敢在小爺面前賣弄,姥姥!
打定主意,周安立刻在李館長的耳邊說道,“李伯伯,恕我直,這副畫好像有問題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