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車隊領頭還跟周安說,只要不是進入森林深處,基本上不會遇到大型野生動物。
這也是讓周安誤以為,想遇到猛獸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他放下心來撒開蹄子亂鉆。
沒有想到,這個很小的概率,竟然被周安中獎了。
關鍵他現在還迷路了,這倒霉催的,都不知道往哪兒跑了。
對于狼的印象,周安根本沒有過,去動物園也沒見過,不過狼狗倒是見過不少,還是聽話的那種。
顯然,這里的狼肯定是不會聽話的。
對于周安來說,眼前的這頭狼就是不折不扣的猛獸。
看它的體型,要是前肢站起來,估計都搭到周安的胸口了。
這頭狼的眼神凌冽,獠牙森然,那嘴角還流著哈喇子,好像在說周安是送上門的美食。
這頭狼雖然有些消瘦,卻完全沒有瘦弱之感,全身毛發有些臟亂,一看就知道,它不是個老實的主!
與這么一只野獸近距離對視,僅僅不到三秒鐘時間,周安就感覺渾身的血液幾乎凝結成冰塊!冰冷的手掂了掂獵槍,想給自己找一點自信。
打槍周安雖然是新手,但前世也玩過這樣的獵槍,要不然也不會玩的這么熟練。
前世他十幾歲的時候家里就有這樣的獵槍,只不過后來被禁槍后沒收了。
周安借來的是一桿土質的雙管鋼珠霰彈槍,這種槍的好處就在于,近距離發射,不需要太高的瞄準精度,只要大致方向就行,開火后,鋼珠成網狀發射出去,就能有很高的幾率命中獵物。
周安那時候就用過這樣的槍打過麻雀,運氣好的話,一槍能打十幾只。
原本周安還想在這里打一些松鼠野兔什么的,這些動物體型都不大,還沒有攻擊力。
最多也就出現一些角鹿這種大型動物,但也沒攻擊力。
周安連野豬都沒想過,哪會想到這里有狼。
當然,能打野兔,自然也能打狼,打狼,就看這個槍手行不行了。
周安端好槍,用槍口對準灰狼的方向,手指虛扣扳機,猶豫著要不要給它來一下。
因為現在灰狼還沒有攻擊他,周安怕自己這一槍下去,它會撲過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一槍打不中,或者沒打死,這獵槍火藥爆炸的轟鳴聲,能不能夠把這家伙嚇走?
要是沒打死,反而讓它發狂,那它沖過來,估計自己得被它撕碎了不可。
那樣的話,開槍不是保命,而是送命了。
土質雙筒獵槍只能夠連續擊發兩次,雖然一次不行還有一次,但周安估計沒有那個機會了。δ.Ъiqiku.nēt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我不會死在這里吧?
我家里還老婆呢,還有一個寡婦姘頭呢。
關鍵我還沒留下一兒半女呢!
我這趟穿越難道就是為了來喂這頭狼的?
那我也太慘了吧!
周安此時的腦門上,豆大汗珠滾滾落下,可是腦門卻一點都不熱,反而是冰涼冰涼的。
站在那里,周安一動都不敢動,他在原地思前想后,如何處理自己尷尬的險境。
而對面的灰狼卻似乎一點都不著急,緩緩往前踱了兩步,然后又退了一步,就這樣距離越來越近。
這時周安自己能夠很清晰地看到灰狼嘴里嗬哧嗬哧的冒著熱氣,那熱氣口還有粘稠的唾液順著激動的唇角在緩緩滴落。
它這是毫不掩飾自己已經對周安垂涎三尺了!
灰狼迎面的巨大壓力下,周安幾乎都要扣下扳機了,可是不知道是他的手指僵硬了,還是在等待著時機,竟然沒有發射獵槍。
可是緊接著出現的事,讓周安看到了死亡。
只見從灰狼身后的不遠處,又閃爍著一對對綠油油的亮光。
一對、兩對、三對……
三頭灰狼從密密麻麻的樹干后顯露出身軀,目光齊刷刷定在周安這個獵物身上。
原本打獵的人,今天看來要被獵物給打了。
人狼對峙,敵眾我寡,四頭狼好像也明白這個道理,根本不用去遲疑,在一開始那頭灰狼的命令下,三頭狼群行而起,向周安攻擊過來。
此刻的周安連表面上的淡定都已經無法維持,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就在頭狼裂開嘴,微微低俯了身子,發起進攻的嚎叫時,周安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要是這個槍打不響,那他就完了。打響了說不定還有生還的機會。
于是,周安鼓起勇氣,舉槍、抬手、扣動扳機,沖著頭狼的方向狠狠打了一槍。
一時間,火藥爆炸,轟鳴聲起,硝煙大作。
一槍打出,周安哪顧得去看戰果,轉身沖著身后發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