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你可以啊,原來在潘家園讓人給磕頭的是你啊?!”
韓春明聽了周安的話,這才明白了,原來在發生轟動的事,就是周安引起的啊,還虧自己在給他費了那么多口水,這家伙什么時候這蔫壞了。
“不好意思春明,當時我見你說的可起勁了,沒好意思告訴你。”
“不對啊,那我怎么沒見你的金算盤啊?!被人家搶回去了?”δ.Ъiqiku.nēt
看來韓春明的故事也聽得不全,那攤主都被周安一下就撩倒了,到哪搶去,訛還差不多。
“我勻給別人了。”
“剛撿個金算盤你就賣了?!哥們我一眼都沒瞧上,說不定我喜歡呢。”
韓春明假裝玩掐周安的脖子,怪他沒把好東西給他看一眼。
就在兩人打鬧時,李昌路捋須過來笑道,“沒想到,還有你這么年輕的人對鳥蟲篆有研究,了不起呀,后生可畏!”
確實如此,現場當中就沒有幾個人認得這種字體,韓春明算一個,李昌路和寫字的人也算,再多久這里珍寶齋的經理認識了,其他的人估計見都沒見過,就不用說認識了。
“老先生,您也見過這種字體?”周安輕聲的問道。
李昌路點點頭,“說實在的,我雖然認識這種字體,但不擅長寫,這還是我頭一回看見有人將這種字體寫得如此神韻。”
“李老,你怎么跑那去了?”
就在李昌路和周安說話的時候,有一人從珍寶齋的樓上下來了。
“這人什么來頭?”見來人和李昌路認識,人群中就有人好奇了。
“嘿,這人你都不認識?他可是故宮博物院的副院長楊百達啊!”
嚯!
聽到這人的話,所有人眼神一驚,立刻肅然起敬起來。
能來珍寶齋的人多多少少還是喜歡老玩意,自然聽說過故宮博物院專家的名字。
要是平時他們哪有機會和人家副院長見面,再說了,楊百達一直在做文物研究,也很少在大眾面前露面,今天也是心情不錯,收了一個金算盤,才和李昌路結伴而行的。
而李昌路今年都七十八了,而楊百達才五十五歲,所以叫李昌路一聲“李老”,那是理所應當的。
“原來是楊院長啊,這邊請。”
珍寶齋的經理自然認識楊百達的,剛才也是他在上面接待他的,也是經理臨時下來處理事情,再加上李老也下來湊熱鬧,所以楊百達在樓上沒待住也下來了。
等楊百達走近了,一看李昌路的身后,這不就是賣自己算盤的那個小子嗎?怎么在這又碰上了。
“小周,你怎么也來這了?”楊百達問道。
“我沒事就瞎轉悠著玩呢。”周安回道。
“嗯?百達,你認識這個小伙子?難道他是你的學生?”
李昌路還以為周安是楊百達的徒弟呢,要不然,他怎么會認識這種鳥蟲篆呢?
這也只有周安是楊百達的徒弟才是合理的解釋。
“李老,您這就猜錯了,我哪有那么好的命啊,他是京都大學鄒恒的學生。”
鄒恒,李昌路是知道的,他還知道鄒恒和楊百達同歲,他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說起過。
“鄒恒的學生?難怪了,原來是高材生啊,不錯不錯!”
說完,李老對書寫鳥蟲篆的男子說道,“這字我看你寫的很不錯,應該對鳥蟲書研究很深吧?上面字體的意思,你都懂嗎?”
這種字體,屬于金文的一種,老實說,別說李老自己了,就算一些古文字研究專家們都不是全部認識。
就見這名男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基本上意思能了解個大概,小的時候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這種文字,然后就開始產生興趣了,后來經常查閱相關的資料,就了解更多了點。”
自學成材?
楊百達眼睛更亮,鳥蟲書這種文字一般只能在古代青銅器、兵器上常見,在戰國古璽及兩漢銅器、印章、瓦當也是時常有之,但留有的文字都不是太多,這也是專家認知有限的原因。
“同志,有沒有興趣來跟我一起工作?”
此一出,又將現場的人震了一震,這名男子也覺得不可思議。
剛才現場已經有人說了,這位是故宮博物院的副院長,那工作待遇自然比他現在的工作好很多。
這也是楊百達為什么不問他在哪里工作的原因,一般的工作單位,楊百達都有能力把他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