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再也沒出現這樣白日掉好感度的情況。
假如不是系統顯示屏上真真切切標明確實加了五個點的好感度,林涵還以為是自己大白天做夢,想完成任務任務想瘋了。
林涵:“崽,跟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
系統查閱記錄:“那個時候男主和女主發生了一些口角——男主被羞辱了。”
林涵倒抽一口涼氣:“被羞辱可是大事。”
系統好奇:“怎么說?”
林涵回顧自己以前看過的劇本:“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ъiqiku.
系統:“……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
春光正好,林涵不欲再與他掰扯。她這幾日傷好得很快,也該出去透透氣。
這個念頭剛有輪廓,另一個想法又隱約浮現——
這段時間怎么沒怎么見到齊鏡?
自從上次她不小心扯掉了齊鏡用來覆眼的白綾,這位霜華上君冷冰冰地奪門而出,就再也沒見過他的身影。
連這幾日換藥都變成了一位沒怎么見過的女弟子,姿容出色,但耐心很差,總會弄疼她。
林涵止住思緒,扶住門框往外走。
迎面是蒼翠的青山,一山掩映著一山,太陽架在半山彎,微風里有微弱的香氣,還帶來一陣模糊的歡聲笑語。
待她走近,傳進耳朵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哎——我說,林涵怎么那么大的面子啊,還要我們師姐去伺候她?”
“她不是受了傷么,那可是懲戒鞭,尋常人誰挨得過,照顧她一下也沒什么吧。”
兩人口中的師姐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沒什么你去啊,替我攬什么活。”
其他人附和道:“對啊,況且她是自作自受,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林涵自己沒長腦子,非要去偷解毒丹,結果害得霜華上君被那老頭指著鼻子罵。”
“說她兩句怎么了?”
“她受傷就受傷唄,憑什么勞煩我們師姐?又不是我們師姐做錯了什么。”
語氣越來越憤慨,話語中含著的情緒無比分明,眾人開始將矛頭調轉到這位不知羞恥、不守規矩的林師妹身上。
他們口中的師姐是位年輕女子,眉毛又彎又細,雙眼如新月,卻神態倨傲,微揚著下巴,有種說不出的清高。
師姐冷哼一聲,對林涵下了定論,“一個什么都做不成的廢物罷了。”
系統:“不是,他們怎么背地里罵人啊。”
林涵冷眼旁觀一群蒼蠅似的嗡嗡作響的人,風輕云淡道:“沒關系,我明面上罵回去。”
說罷,她環視了一遍四周,見沒有男女主在這附近,隨即放寬了心,嘴角輕微勾起,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漫不經心道:“廢物說誰呢?”
一群人聞聲轉過頭,臉上神情各異。
說話最不客氣的那位師姐的表情最精彩,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兩種顏色來回交織,想要反駁卻說不出口來。
——無論怎么回答都是罵自己。
這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廢物有一副蠱惑人心的皮囊,微弱的光線斜過樹蔭,仿佛在她蒼白的側臉上鍍了一層柔光,給人一種膚質如瓷的感覺。
她笑盈盈道:“師姐,怎么不說了?”
“我還沒聽夠呢。”
氣氛一時有些沉寂,好似凝成了固體。一群身穿白色衣袍,系著淡紫衣帶的人面面相覷,默不作聲地交換眼色。
徐迎最先反映過來,眉毛一壓,接過她的話茬,“罵你兩句怎么了?”
“還是林師妹覺得我說的不對。”她與對面一位女子相視一笑,那點嘲弄全在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