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現在若是與史家分割,得罪史彌遠,不啻于親手斷了武成廉的前途,您真的忍心嗎?”
一番話說完,武大將軍雖然臉憋的通紅,卻也無話可說,他一向以自己重孫高中探花為榮,怎么也不想斷了孫子的青云之路。
一群人吵吵嚷嚷,但更多的人從開始的激憤逐漸冷靜,開始盤算武家跟史彌遠合作后,武家究竟能得到什么好處。
最后是武家二房掌舵武正帆一錘定音,他就是負責管理剛剛接手的石炭礦,也是武家最擅長經商的。
武正帆走到堂前,直接將與史家合作的好處一條條一樁樁的列出來,武成廉的政治前途代表著武家未來的地位,而武正帆說的這些就是大家都能得到的利益,并不是鏡花水月,是真的伸手可及。
唯獨三房掌舵武正梁一直默不作聲,但三房無法影響大局,這幾年三房大有起色,可是在武家的話語權并不重,長房二房決定的事情,連族長都不會反駁,三房只能隨波逐流。
長房二房僅僅正字輩的叔伯加起來都近百人,而三房現在只有十人,哪怕一人一票都不夠看的。
武成玉一直冷眼旁觀,不得不承認,長房二房的決定從一個家族發展來說,確實是正確的,但他就是不喜歡,如果一切都講求利益,與后世那些公司又有何區別。
會議在一眾紛紛擾擾中結束了,雖然族長保持了沉默,但也算是亮明了態度,最后的結論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明白,武家已經決定上史彌遠的大船了。
宗祠里的大戲最終散去,各房都默默離去,武成玉跟著武正梁等人一起回到了三房的議事房。
武正匯最是沖動:“四哥,難道咱們以后就真的跟那奸臣合作了?”
武正梁默然不語,其他幾位叔伯也都面色沉郁,武成玉突然有些不解,怎么三房的人與其他兩房表現不同,因為那些利益,三房也肯定有份的,按說總該會動心才是。
武正匯在房中走來走去,無法安坐,倒是武正梁看見武成玉臉色迷茫,不由得說道。
“成玉,你可知我三房為何不像他們那般雀躍?
你又知不知道為何我三房的人比長房二房少了這么多,我武家的輩分,大方正成,正字輩本來有一些,當年圍剿一陣風死傷慘重,可三房的方字輩你回到武家已經五年了,總共也沒見過幾個吧。”
武成玉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平日里關門練武,此時想來確是如此,三房方字輩都是爺爺輩,現在大概最多六七十歲,武家生活條件好,老人普遍壽命長,但三房真的沒有多少方字輩。
“那是因為,當年武家加入岳家軍的,本就是我三房最多,也大多死在了抗金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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