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的鋒刃上卻冒出了乳白色的光芒。
強行抵抗著吉爾·德·雷的控制。
傳承武器很有靈性,除非是得到傳承烙印,否則其他人是無法使用。
正當吉爾打算將其丟開的時候。
宗慎很坦然的舉起了右手。
“認輸。”
吉爾·德·雷立刻就停止了攻擊。
反手把月狼之牙丟給了他。
正欲沉默的返身撿起那把跌落在地面上的雙刃重劍。
這個時候,宗慎略顯疑惑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吉爾,你不是劍術宗師嗎?”
“為什么會舍棄自己的武器呢?”
宗慎摘下有些變形的力魔戰盔,他的腦殼倒是沒什么大事。
實際上也就是受到了區區幾百點鈍擊傷害。
只不過在撞擊下被影響了一定的反應力。
最關鍵的是,吉爾·德·雷的進攻方式與他想象的不同。
這讓他產生了濃濃的疑惑。
按理來說,宗師級的劍士肯定是以精妙絕倫的劍術壓制對手。
但吉爾卻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不僅舍棄了自己的大寶劍,而且還采取了近戰體術的方式來戰勝自己。
包括了頭槌、繳械、還有一些類似柔術的發力技法。
這讓宗慎產生了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可他卻忘記了,這似乎才是戰斗本來的模樣。
講道理,如果動用技能的話。
宗慎有把握在半分鐘內就擊敗吉爾·德·雷。
而且吉爾還會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各種各樣的技能,還有魔法奇物附帶的效果都能讓他摒棄這種“野蠻”的搏斗方式,以更為貼近超凡的手段擊敗吉爾。
可惜回歸傳統之后,他確實不是吉爾的對手。
假如雙方都沒有技能,宗慎與之對搏簡直是必死無疑。
當然,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假如。
宗慎對搏殺技藝感興趣也只是因為好奇。
除此之外,這種不使用技能的搏殺,確實能讓他有所收獲。
拋開技藝本身外,這類對練可以很好的錘煉戰斗直覺。
宗慎尋思著今后只要有時間就讓貞德召喚出吉爾大表哥來對練。
到時候可以在外邊征召,再進入到蘊有時序規則的訓練場內。
這樣就可以讓吉爾和表哥團的單次存在時間提高十二倍!
當宗慎開口發問的時候,吉爾·德·雷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默默的撿起了自己的重劍,用腕甲上覆蓋的一圈皮毛擦掉了上面的泥土和污垢。
剛才的對拼,讓鋒利的劍刃略有缺損。
宗慎的月狼之牙也掉了好幾十點的耐久度。
不過沒關系,吉爾的武器會隨著下次征召還原。
而宗某人的月狼之牙更是只要曬曬月亮就能讓耐久度緩緩恢復。
在吉爾擦拭好重劍,而宗慎已經不認為他會與自己溝通的時候。
沉悶而清朗的聲音出現了。
“戰斗不應該拘泥于某種形式。”
“只要你的面前有對手存在,那么你要做的就是不折手段的擊敗他。”
說完他就邁開腳步,回到了貞德讓表哥團列隊集結的地方。
宗慎知道吉爾不是啞巴。
因為召喚成功時,吉爾總會對貞德喊上一句“為你而戰”。
并且吉爾也不是那些呆板的召喚物。
他不僅有智慧,還有屬于自己的情緒。
宗慎聽完他的話,認為確實很有幾分道理。
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深思。
他發現這種劍斗倒是頗為的解壓。
讓他有一種身心放松的感覺。
雙方的交手其實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原地等待休整了十來分鐘。
豪伊和馬莉爾才分別從領地內的不同方向姍姍來遲的趕到了這里。
在二人到來之后的兩三分鐘,潘妮·蘭開斯特才騎著一匹獨角飛馬從天而降。
她沒有穿戴甲胄,身上只有一身輕盈飄逸的潔白裙裝。
在裙襯上繡著一朵朵小花。
畢竟是侯爵之女,自小養尊處優。
連日常的穿著打扮都顯得優雅端莊。
飛馬落下之后,潘妮從側面下馬,而后拎著裙邊來到宗慎面前見禮。
像極了來到鄉下探望窮親戚的富家小姐。
跟她不起來,穿著力魔戰甲的宗慎就像是鄉下的莽夫。
二人的氣質差距很大。
即便宗慎擁有強大的實力,手中沾染著無數鮮血。
但卻依然沒有什么貴族氣質。
這玩意最起碼要有幾十年貴族生活的經歷才能養成。
或是向潘妮這樣,從小就生長在優越的貴族家庭當中。
稍顯扭捏矯情的禮儀總是讓眾人感覺有些奇怪。
“日安,尊敬的領主大人。”
“向您致以蘭開斯特家族的問候。”
潘妮行的是屈膝禮。
當她身姿下蹲的時候,雪白的脖頸就完全展露于宗慎的眼前。
其實潘妮也算是個不錯的尤物。
長相清純,從小受到貴族禮儀的熏陶。
在那些貴族后裔的眼里是最佳的聯姻對象。
她的容貌和氣質讓人天然的就能生出一股保護欲。
若是潘妮前往其它巨城,只怕走在半路上就會有一大群自詡紳士的貴族和求偶心切的騎士前來搭訕。
但宗慎每次看到潘妮之后,就忍不住想起她被血百花仙子附身的時候。
莫名的會產生些許的不適感。
其實這就是偏見。
可沒轍,見識過血薔薇的丑態后,這個陰影一時半會是走不出去了。
面對潘妮的見禮,宗慎面帶微笑的輕輕頷首致意。
這段時間里,潘妮本人還是很聽話的。
對他下達的任何指令都是聽計從。
蘭開斯特家族,包括已經變得瘋瘋癲癲,徹底失去斗志的亨利·蘭開斯特都住在領地內。
宗慎大方的批給了他們幾座莊園。
同時還給了大約千萬第納爾的財富用于零花。
平時那些蘭開斯特家族的人并不需要勞動。
不過其中擁有英雄級天賦的年輕人還是受到了任命。
他們被馬莉爾安排在一些邊緣的基層崗位上,算是找些事情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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