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格羅嘎端起牛角酒杯,豪飲了一口烈酒。
打個響鼻后披上了一件皮毛大襖,任由自己的二弟蕩來蕩去。
它慢悠悠地坐回了大座上,低著頭無所事事的摳著指甲縫里的泥垢
看起來似乎對它們所匯報的消息并不上心。
但是這些暴虐之心黑筋獸人薩滿都是知道莫格羅嘎性格的。
看似散漫的它,實際上已經進入到了專注傾聽的狀態。
于是,為首的暴虐之心黑筋獸人薩滿便接著匯報道。
“在那個人類闖入魔血氏族營地之后的不久,魔血氏族長也出現了,它和那個人類打了個照面,并沒有爆發戰斗和沖突。”
“最終進入到了氏族營帳里,到現在為止還不見那個人出來。”
“這枚留影水晶攝錄了當時的情況,還請您過目。”
說到這里,它起身主動捧著留影水晶走到了大座前。
莫格羅嘎正處于賢者狀態,一臉的冷漠和無聊。
它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二兄弟,另一只接過了這枚留影水晶,輸入了一些黑暗能量之后,水晶投影出畫面來。
花費了數分鐘看完投影畫面,莫格羅嘎順手將它丟了回來。
“你們的意思是認為黑布格·魔血和人類聯合了?”
莫格羅嘎用粗壯的食指掏著鼻孔,漫不經心的問道。
它總是這副慢半拍的樣子,所以才會被舐火·卡爾瑞格稱之為是憨貨。
畢竟它不是靠心機和智慧上位的家伙。
“是的大人,最反常的地方在于魔血氏族長沒有攻擊那個人類。”
跪在一旁的另一位暴虐之心黑筋獸人薩滿連忙回答道。
身為帳前智囊團的一員,它們都有發的權利。
“那你們看到那個人類離開魔血氏族營地了嗎?”
莫格羅嘎吸了吸鼻子,它掏出了一團黏糊糊的黃色鼻涕正在用雙指揉搓它。
這個問題讓幾位暴虐之心黑筋獸人薩滿面面相覷。
躊躇片刻后還是搖了搖頭。
“后續暫時沒有發現人類離開魔血氏族營地。”
聽到它們這么說,莫格羅嘎斜靠在大座上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那個人類肯定被黑布格殺死了。”
“我很了解黑布格,那家伙是個比我還兇狠魯莽的人。”
“正是因為它暴虐才能讓魔血氏族穩壓我們和赤骨氏族一頭。”
“所以它肯定是把那個人類騙下去殺了。”
莫格羅嘎·黑筋用憨乎乎的語氣篤定的說道。
“好了,繼續保持監視吧。”
“去讓帕米拉·黑筋再帶幾個新的姑娘來。”
“戰斗前的熱身運動可遠遠還沒有結束呢!”
“咱們繼續保持待命就好,現在我只想盡情的享樂。”
“這是命運的奇跡不是嗎?”
“原本我們都已經死去了,既然活過來了,那還得抓緊享受歡愉啊!”
它說著說著便夸張的張開了雙臂,露出了結實的胸膛。
那些暴虐之心黑筋獸人薩滿細細揣摩莫格羅嘎的話,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是它們不敢違背氏族長的命令,而且目前確實也沒有發現魔血氏族有確鑿的異動,所以它們也不好多說什么。
畢竟莫格羅嘎·黑筋向來都是這樣的性格。
于是,在它的命令下,面前的暴虐之心黑筋獸人薩滿們紛紛散去。
負責監視的回到了投影位旁邊,負責傳令的則走出了大帳。
剛才受它寵幸的那幾位獸人娘戰士互相攙扶著起身,簡單的套上戰甲后才蹣跚地離開了營帳。
莫格羅嘎讓它們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死去活來”。
撕裂般的填充感總是痛并快樂著的。
“暴食者”索洛多·赤骨、“縱欲者”莫格羅嘎·黑筋、“傲慢者”黑布格·魔血,再加上最喜歡搞小動作的“嫉妒者”舐火·卡爾瑞格。
沒錯,黑水劍圣的性格標簽就是“嫉妒者”。
它對魔血氏族和自身血脈的反抗本身就是一種嫉妒的情緒!
嫉妒純血種的地位、嫉妒純血種的力量、嫉妒純血種能夠擁有尊嚴。
這就是“嫉妒者”也潛藏在舐火·卡爾瑞格心中的魔鬼,更是驅使它前進的原動力,仔細想想四位黑暗獸人的指揮者都代表著一種原罪。
這些原罪既是它們的弱點,也是它們的崛起的本質原因。
在那幾位暴虐之心黑筋獸人薩滿離開之后,莫格羅嘎·黑筋恢復了原先的懶散和懈怠。
它決定將毫無作為的躺平主義貫徹到底。
除非天穹倒計時還剩下幾個小時,否則這個家伙是不會有半點緊迫感的。
正是因為它的這種憨憨性格,所以才會被舐火·卡爾瑞格列為優先吞并的目標。
……
忙于“遛狗”的宗慎,對于各個黑暗獸人營地的行動都沒有什么了解的興趣。
至少在取得挑戰專屬領域中的奧術水晶碎片之前,他沒有心思去留意其它黑暗獸人營地的情況。
經過了數次飄零漫步之后,宗慎已經將那追擊的十位鏡像影魔斥候引到了四五公里開外的地方。
現在他每次飄零漫步都會增加一定的距離。
從每次移動五六百米,變成了六七百米。
這樣可以盡可能的延長它們追擊的距離,期間宗慎還順手取出了艾格文的萬法書(橙色),施展了一招連鎖閃電。
好歹宗某人也是一位雷系施法者,必要的時候施展法術攻擊,可以有效的提升仇恨值。
宗慎隨時都在注意著飄零漫步的技能狀態。
只要再閃現“遛狗”兩次,他就可以閃回湖泊邊了。
因為飄零漫步還有三次機會就到了冷卻期,需要5分鐘冷卻才能再次激發。
到時候他拖延的距離,足夠耽誤五分鐘以上,使得飄零漫步的冷卻結束。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