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慎和法維德坐在距離篝火堆十幾米遠的地方喝著酒吃著軍糧肉干。
聊了十多分鐘后,宗慎就明白了領地內的施法者的情況。
“明天的戰斗計劃是這樣,還是按照施法系別進行劃分。”
“讓多麗斯直管火系法師組。”
“對了,明天早上整隊的時候應該會有新的施法者加入,到時候你按照既定計劃進行安排就行了。”
宗慎將牛角杯的最后一口酒一飲而盡,叮囑了一句后就起身了。
法維德點了點頭,也連忙跟著起身。
“我明白了大人。”
這個時候宗慎左右環顧了一圈,突然調轉了話題。
“對了,那個伊西多在哪里?”
“伊西多?”
法維德重復了一句,臉上露出了思忖的神情。
“他應該在生活三區,第二排第九間雙層石屋里。”
“如今他的雙手已經恢復了一些,但是雙腿的骨骼仍然缺失無法行動。”
“鐵匠鋪前幾天制作了一批拐杖和輪椅,還有木頭和部分金屬打造而成的義肢,發放給了那些殘疾的戰士,其中就包括伊西多。”
法維德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都匯報給了宗慎。
對于這方面的信息,宗慎最近很少去關心,也關心不過來。
“哦,我明白了。”
“那你就跟我一塊去吧。”
宗慎抬手抓住了法維德的肩膀,閉上眼睛進行了空間感知,很快就在由點線面構成的感應世界里找到了法維德所說的位置,接著激活飄零漫步,下一刻就出現了那座雙層石屋內。
伊西多正在同住戰士的攙扶下杵著雙拐站在石屋二樓的窗邊,遙望著天邊的銀月,他的神情麻木,只有雙眸還帶有一些深邃的神采。
同住的戰士發揚友愛的精神,對他還是比較照顧。
不同于那種殘酷化的兵營,宗慎的領地更多的是一種家園般的感覺。
而且大部分的戰士來自于招募卷,擁有著前世的殘酷記憶,所以他們格外珍惜這一世的生命,因此就有了一種互幫互助的氛圍。
伊西多現在仍不是領地的正式領民,宗慎對于招攬他也沒有什么興趣。
因為他之前是伊文斯的管家,也是伊文斯腐化成墮影魔之后的最大幫兇。
博斯邦轄內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少女間接淪于他手,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從這方面的角度來說伊西多早就該死了。
宗慎之所以不殺他,只是為了他體內稀有級的空間天賦罷了。
伴隨著淡藍的光芒閃耀,宗慎帶著法維德出現在伊西多的身后。
站在他身旁的戰士連忙轉身行禮。
宗慎輕輕地揮揮手,這兩位戰士就自覺地離開了二樓。
伊西多杵著雙拐對宗慎的出現無動于衷。
“伊西多。”
他呼喚了一聲,伊西多依舊沒有反應。
這個時候,宗慎看了看身邊的法維德,后者瞬間明白快步走了過去,攙著伊西多強行轉過身來。
“你還是來了。”
“動手吧,我不會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你了。”
“我的一生充滿著罪惡,但只要無愧于伊文斯大人就足夠了。”
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還真是個死忠啊!”
宗慎蹙著眉頭,在心中給予他一個評價。
說真的,伊西多對伊文斯的忠誠牢固至極,甚至不亞于領主和領民100點忠誠度的狀態,要知道他們都是原住民,沒有忠誠度的桎梏,那么這份忠誠就很可怕了,也讓宗慎有些羨慕。
可惜,雙方始終站在對立面上,而對伊西多這樣頭鐵的死忠來說是絕不會輕易放棄忠誠的,就連生命也沒有忠誠重要。
“你考慮好了?”
“我會抽取你的天賦,但不會殺你。”
宗慎背著雙手強調了一遍。
“給你,都給你,若你真的代表正義…”
“希望我的天賦能在你身上迸發出光芒來。”
伊西多忽然笑了笑,臉上的死寂卻依然存在。
宗慎從他的話里聽出了諷刺。
正義是個很玄乎的詞匯和定義,不同人、不同陣營、不同三觀、不同立場下對于“正義”的定義也截然不同。
但他最起碼不會像那樣對無害的少女和老弱下手。
他的敵人從來只是怪物和同樣具有一戰之力的戰士。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要比伊文斯光明正大百倍。
至于征伐殺戮,從來不能定義為“正義”。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獲得更多的安寧,又少不了征伐和殺戮,畢竟以殺止殺才是有效的辦法。
對此,宗慎有自己的原則,他的嘴角勾起,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我正義不正義不重要,我殺人,殺過很多的人……”
“如果那些流寇、馬匪也算人的話…”
“至少我不會對無辜的少女和普通人下手。”
伊西多沒有說話,其實他心中并不贊同腐化伊文斯對那些少女無情的摧殘和虐待的行為。
只是出于那份無條件的忠誠和報恩心理才讓他始終支持伊文斯。
“好了,你的天賦我要了。”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不會挽留你。”
宗慎說到這里,正好烹飪組手下的農夫來送飯了。
于是他又接著補充道。
“你不用和其他人吃一樣的飯了。”
“吃這個吧。”
宗慎取出了烤肉大餐(藍色),把餐盤里的烤肉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又取出了一份餐具和一只牛角杯,斟滿優秀級的好酒后放在了旁邊。
這種領主系統的食物套餐擁有三天的最佳食用期。
只要不超三天,取出之后都是熱氣騰騰,好似剛出鍋的狀態。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