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人族原住民不缺乏財富。
    尤其是在這個特殊的紀元中。
    相比首飾本身的價值而,款式和做工顯得更加的重要。
    貝索斯男爵面帶微笑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隨后,哈德羅便有些急不可耐的向自己的父親告退了。
    原地貝索斯男爵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羊皮卷。
    將它緊緊的攥在手掌里。
    “柯蒂斯,一會通知扎克利來我書房一趟。”
    貝索斯男爵對著一旁端正矗立的管家吩咐了一句。
    這位名為柯蒂斯的管家點了點頭。
    “好的,大人。”
    “我這就去通知扎克利大人。”
    貝索斯男爵微微頷首,就邁步走向了城堡之中。
    他的右手始終攥著羊皮卷,指節都開始泛紅了。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有些掙扎。
    他面無表情的擺手拒絕了城堡內侍女的隨行和服侍。
    自己上了二樓,來到了他的專用書房中。
    關上了厚重的木質軟包房門。
    書房內沿著墻邊全都是一排排的書柜。
    這里存放著他收藏的一些書籍和過往的探險資料。
    其中包括了博斯邦轄內的各種地理日志,遺跡的標注。
    甚至還有一些生活在莽野中的異族部落、強大的魔獸棲息地的記載。
    這些資料并非是阿瓦隆王國的官方測繪的資料。
    大多數都是貝索斯男爵自己帶領探索隊親自探查過的。
    最近的一次王國級的大規模測繪還是在一千多年前。
    雖然人類已然成為了這個紀元中的真正的主角。
    但是經歷了最初的財富積累之后,他們就喪失了探索欲。
    尤其是在這個廣袤的世界之中。
    既然有老本可以吃,那么誰又有動力去開拓進取呢。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大了。
    足夠滿足人類的繁衍和擴張。
    整個王國對于聚居點和流民,基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只要不妨礙到那些既得利益階級,沒人會阻止流民們去莽野討生活。
    按照之前的原住民人類的繁衍速度,就算再過上幾萬年,這片大陸依然能夠容納。
    貝索斯男爵坐在了書桌旁的椅子上。
    椅子被草原狐那柔軟的皮毛所覆蓋,在腰部的位置墊著一塊靠墊。
    他將手中的羊皮卷,放在了桌面上。
    雙手展開了那被攥成一團的卷面。
    盯著它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內心有些矛盾,對于宗慎那堪稱生死之交的友誼出現了些許的動搖。
    思忖了數分鐘后,最終貝索斯男爵還是將羊皮卷收了起來。
    起身來到身后的幾排書架上。
    在其中一個書架的某個位置上推動了一下。
    一陣滑動鉚合的聲音出現,這個書架朝著后方整體的位移了數十公分。
    然后朝著一旁滑動而去,露出了一道結實的金屬符文門。
    整道符文門上有淡淡的符文光芒在流轉。
    只見貝索斯男爵伸出右手,將上面的指環輕輕的碰了一下符文門。
    將其激活開啟,門后是一間密室。
    他快步走進了密室之中。
    將羊皮卷給藏了起來。
    然后就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雖然神情依然嚴肅,但是眉眼中的糾結卻少了幾分。
    “其他邦城轄區我管不著。”
    “至少博斯邦內,我還是能夠壓制住的。”
    貝索斯男爵坐回書桌上,輕聲的喃喃自語道。
    這種通緝的事情可大可小。
    每座巨城的通緝榜上的兇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這算不上是什么捅破天的大事情。
    雖然這次討伐軍蒙受了大量的損失。
    但是歸根結底,這口大黑鍋還是得讓災厄渡鴉教會的異端來背。
    騎豬神秘人只是一個變數而已。
    以那些高層的尿性,用不了一個月就會忘了這件事。
    “呼…”
    “宗老弟啊宗老弟,希望你和那些異端沒有什么關系…”
    貝索斯男爵在心中默念著。
    “咚咚…”
    這時候,書房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吧。”
    貝索斯坐直了身子,對著門口喊道。
    隨即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一位身穿銀甲的高大青年男子走進了書房中。
    正是博斯邦年輕的治安官扎克利·奧斯本。
    他來到書桌旁,躬身行禮。
    “貝索斯大人,您找我?”
    “伊文斯那家伙的情況怎么樣了?”
    “他蘇醒了嗎?”
    貝索斯男爵輕聲的問道。
    伊文斯自從那天后就一直處于昏迷之中。
    身體上的那些可怖的傷勢倒是比較穩定,但是始終沒能蘇醒。
    根據邦城里的圣光祭司和初級醫師的觀察,伊文斯的靈魂似乎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這是他無法蘇醒的癥結所在。
    那些從折疊空間里帶回的女孩,大部分都找到了當年的家屬。
    伊文斯的罪行已經有了明確的定論。
    相關證詞和證據都被保留了下來。
    在邦城中進行了公示。
    根據阿瓦隆王國律法,等待伊文斯的將是無情的斷頭之刑。
    治安官扎克利緩緩搖頭。
    “還沒有蘇醒,根據圣光祭司的說法。”
    “他的靈魂很虛弱,已經陷入了沉眠。”
    “此外我們搜索了伊文斯的莊園。”
    “沒有發現任何的錢財。”
    “但是卻在閣樓中發現了一個密室。”
    “不過卻是空的。”
    “他應該將自己的財富都藏在了其他地方。”
    扎克利如實的匯報道。
    聽到他這么說,貝索斯男爵沉默不語。
    他雙手杵著下巴,盯著書桌。
    扎克利也沒有打擾他,只是安靜的矗立等待著。
    半分鐘之后,貝索斯男爵抬起了頭。
    “以伊文斯的個性,肯定提前轉移了財富。”
    “他的商隊常年駐扎在朗科恩村。”
    “聽說那里在前些天遭到了熊獸的襲擊,死了十幾位村民。”
    “你派上一隊人過去調查一下。”
    得到了指令后,扎克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
    隨后他行了一禮,就快步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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