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張震沒坐自己的車,跟著警車來到了警署。
此刻這里比現場還要熱鬧,門外擠滿了端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大廳里有一些人身上裹著繃帶,亂哄哄地叫嚷。
幾個人身穿黑衣服哭嚎個不停。
一個中年女人,歇斯底里地拉著一個警察又哭又鬧。
旁邊幾個男女拼命勸說,這女的依舊不依不饒地嘶吼。
“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那個大陸妞,給我兒子償命!”
張震在路上已經給林詩瑤打了電話,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安排律師過來。
他駐足在門口冷眼看著那些人。
那個警探沖著里面一努嘴,“看了嗎,這些就是傷者和死者家屬,都是你妹妹做的好事,好看嗎?”
張震冷冰冰道,“你說話要負責的,沒有經過法律的判決,你就敢私自給人家定罪?”
警探冷笑道,“你妹來自首時就主動認了是她下的手,這還有什么懸念?”
張震眼中寒芒一閃,“警探先生,你就是個法盲啊,就算是她親口承認,也得經過法官判決才能定罪。
再者我雖說當時不在場,但我敢相信,事情必然有緣由,否則我妹絕對不會隨便出手傷害別人。”
警探一時啞口無。
張震深信妹妹她們這次是被逼無奈,于是道,“我要見見她們三個!”
警探咬牙道,“不行,她們現在都是重要嫌疑人,誰也不能隨便見。”
張震淡然笑道,“你的意思是,律師來了也不能見?”
警探冷笑道,“那你的律師呢,我看還是等指定律師來了再說吧,你現在就老實等消息吧。”
張震聽出這小子的外之意,覺得自己請不起律師,只能等法庭的指定律師。
跟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沒必要再廢話,張震走進警署,打算找個地方等律師到來。
恰在此時,一只麥克風遞了過來,緊接著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請問這位先生,是不是殺人兇手的家屬?”
張震皺眉看了她一眼,這是個年輕漂亮的女記者,短發襯著精致的面龐顯得非常干練。
張震沒義務搭理她,當即轉身看向別處。
女記者卻來了勁兒,拿著麥克風又轉到張震正面。
“我想我猜對了,這位先生,你看那些受害者的家屬那么痛苦,而您的親人卻是造成這悲劇的兇手,你做如何感想?”
張震眸子里寒光一閃,冷冰冰說道,“這位記者小姐,我無可奉告!”
女記者卻不依不饒,繼續問道,“據我所知,嫌犯是大陸來香江大學讀書的學生,而被害人也是本校學生。
請問是不是因為嫌犯的自卑感,才對同學下的殺手呢?
請你以大陸人的角度來解釋一下,是不是大陸對香江存在很大的敵視?”
張震語氣冰冷的說道,“小姐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剛才你也說了,你是猜測的。
目前警方也沒有正式發布消息,你怎么就敢如此惡意的猜測?
作為記者,報道真相才是你的職責,而不是胡亂的惡意猜測誘導輿論造成極壞的影響!
你的職業道德,你的操守呢?”
這位記者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