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了,難免禮尚往來。
正好捕撈隊的第一船海鮮到了津海港,張震讓人挑選了一批最好的海鮮,裝了幾百個保溫箱。
進了臘月門,他白天開始給京城的熟人和關系送禮,晚上繼續練武。
這一忙又是半個月。
一番忙碌他順便將航權的事搞定了,然后讓葉芬芬去和戴家簽了入股協議。
新飛機也開始陸續轉場送來京城。
一月份在忙碌中,轉眼即逝,時間來到了二月,離著春節還有六天。
這天早上,天上飄起了雪花,十多輛大型廂式貨車來到了王府外面。
一箱一箱的東西都被裝入了車廂。
這次帶走的都是甲等和乙等的古董,剩下的那些銀圓、金子,基本上都留在了王府的寶庫里。
三輛轎車也整裝待發,張震身穿黑色風衣,出現在大門外。
他輕輕撣掉了衣服上的雪花,露出了笑臉,“瑞雪兆豐年啊!”
他旋即鉆進了車廂。
隨后是大姐懷中抱著已經改名為高安悅的小轱轆。
然后就是借著繼續訓練張震為由的上官家姐妹,上官俏還抱著自己的女兒,現在這個孩子已經認了張震干爹。
魯東來京的工作人員,也都陸續上了車。
槐婷婷站在王府大門外揮著手,滿臉都是牽掛和不舍。
直到車隊最后一輛車消失在視線中,她才低下了頭,輕輕擦掉了眼角的相思淚。
車隊開出市區后,一輛轎車離開了車隊,向機場而去。
這輛車上是徐家姐妹和幾個女同伴,她們將坐飛機去香江,回到辰龍島和姐妹們一起過年。
年后她們兩個身上也壓了比較重的工作,以后在張震身邊的日子也少了。
但是張震答應過她們,春節后回去辰龍島待半年以上,有的是時間單獨相處。
張震坐在車廂里,透過車窗和翩翩紛飛的雪片,看向越來越遠的京城。
他默默念叨著,“別了,希望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好,一切都還好!”
......
這場大雪不但染白了大地,還為綿綿的群山蓋上了一層銀裝素裹。
青石鎮,元寶窩,都被冰雪覆蓋,一股濕潤空氣中,是濃郁的年味兒。
偶爾有土狗,土雞,在雪地上留下一行行斑斑點點的竹葉和梅花印記。
孩子們早就放了假,雪地上到處都是他們的身影。
一聲聲的鞭炮,紅艷艷的爆竹皮,為這單調的大地點綴了些許顏色。
王小虎穿著嶄新的羽絨服,雙手抄在衣兜里,站在元寶窩的張家村口,他不停地翹起腳,向遠處眺望。
在他身邊分別站著石蛋、猴子、張強,還有張震的那些記名弟子。
他們個頭都高了少許,長相也成熟了很多,身穿嶄新的衣服,一個個人五人六地站在高處翹首遠眺,仿佛在期盼著遠方的親友歸來。
嗓門最大的石蛋大聲吼道,“來了,來了,是師父的車!”
遠處兩座山之間,新修的那條大路之上,一隊車輛正在飛馳而來。
身穿羊絨風衣西裝革履的張強猛然跑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摔在了雪地里。
他毫不在意衣服上的污漬,站起來繼續狂奔,一邊跑一邊大吼,“是我哥回來啦!”
眾徒弟們,仿佛瘋了一樣,向前狂奔,有人摔倒,有人滑了屁股墩,然而都無法阻擋他們飛奔的熱情。
一陣陣的剎車聲,車隊停在了元寶窩外新修的停車場上。
隨著車門打開,張震滿臉微笑地下了車,看向那些正在飛奔而來的孩子們。
在后面大頭和女徒弟張媛也下了車,嬉笑指著那些師兄弟。
王小虎第一個跑到跟前,沒站穩摔倒在張震腳下。
張震急忙伸手將他拎了起來,“還沒初一呢就磕頭啊,我可沒準備紅包。”
王小虎心里有千萬語,此刻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看著師父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