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賈仁宜有業務招待，也會拉上能說會道的莊仕三。

所以別看莊仕三年齡小，卻通過賈仁宜發展了許多人脈，幫公司避免了許多麻煩。

張震看著稀稀落落的車流和四周不算高大的建筑物，心中有些感嘆，這座省會城市，比一些經濟強省的省會發展慢了不少。

就在他考慮是否在這邊投資的時候，衛星電話響了。

知道這個號碼的，都不是外人，張震絲毫沒有耽誤接起了電話。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救命啊，救命，兄弟，拉哥哥一把吧。”

張震聽到這聲音，二話沒說，立刻掛了電話，輕輕啐了一口，“呸，有病。”

不到三秒鐘，電話再次響起，張震等了十幾秒，這才接通。

他沒好氣地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撒嬌賣萌。”

電話里傳出姜紹業正經的聲音，“兄弟啊，哥哥慘到家了，你可得拉我一把。”

張震看著還有些路程，不耐煩地說道，“你長話短說，我還有事。”

姜紹業道，“我履新了，可這破地方，真他媽的窮啊。”

張震沉默不語，聽他繼續說。

姜紹業憤怒的聲音傳來，“張震你見過被窩里獅子滾蛋的嗎？你見過小孩挖蚯蚓放嘴里直接吃的嗎？”

張震輕咳一聲，“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姜紹業聲音里面帶了一絲痛苦，“我剛來那天，治安所抓住個女的賣銀，你猜猜嫖資多少？”

張震氣得直翻白眼珠，“我又沒去過怎么猜！”

姜紹業咬牙切齒道，“兩塊牙膏皮，兩塊牙膏皮啊，那個女的才十七。

是她下賤，是她想不勞而獲，都不是，是窮的沒辦法。”

早期的牙膏皮是鉛皮，有些會過日子的人家用光牙膏之后就留著這玩意。

等收破爛的來，和橘子皮、雞毛、長辮子，等一起賣給收破爛的，牙膏皮能賣二、三分錢。

張震心里一陣難受，輕聲道，“需要我做點什么？”

姜紹業道，“你來看看再說吧，我往京城打電話，槐婷婷說你出國執行任務了，你在哪兒？”

張震道，“剛回國沒幾天，現在在春城市區。”

姜紹業砸吧砸吧嘴道，“春城啊，不太遠，你先坐火車來陽省，然后坐長途來樽市，再換摩托車......最后坐半天牛車......”

張震咬牙道，“直接告訴我地名，你再瞎嗶嗶我現在就掛電話！”

姜紹業說道，“上水縣，上班時間你直接來縣辦公室，下班時間你來辦公室后面的宿舍區，說是我朋友就行了。”

張震道，“給我幾天時間，我處理完這邊的事，立刻就過去，還有咱們不是兄弟，你是我小叔。”

說罷掛了電話。

幾百公里之外，一座位于深山之中的小縣城，土黃色三層辦公樓后面是個全是土木結構的平房宿舍。

姜紹業就坐在其中一個平房小院之中，抬眼看著被晚霞染紅的天邊流云。

“兄弟快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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