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張震從另一間屋里出來,手中拿著錄音機和幾張紙。
等了半天的土龜手中拿著二哥大走了過來,語氣冰冷的說道,“首長要你打電話過去。”
張震淡然道,“不急,剛才那兩個家伙招了,我對了對口供,他們沒敢說半句謊話。
這兩個小子受一個叫白紙扇的人雇傭跟蹤我,如果時機得當可以殺了我。
昨晚上就是他們要潛伏進我家院子動手,幸好被鄰居大媽發現來了,可憐的大媽還挨了一刀。”
土龜斜著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看著張震,等他說完道,“你給我說這個干嘛,我又不是治安隊的。
我們也不負責破案啊,你還是快點和首長通話吧。”
張震點頭道,“好,那么他們歸你們處理了,還有盡快給我找到那個白紙扇。”
說著接過電話向外走去。
土龜愣了幾秒,失聲叫道,“哎,憑啥歸我們處理,憑啥幫你調查。”
兩個手下過來問道,“隊長,房間里兩人怎么辦?”
土龜一翻白眼道,“抓緊處理了吧,都沒價值了,另外查查一個代號白紙扇的人!”
......
張震找了個空房間,坐在圈椅上接通了老楚的電話。
楚向北渾厚的聲音傳來,“張震,你怎么不接電話,還讓老頭子等你,想造反啊你!”
張震道,“我小命都快不保了,哪有空接電話,您老有事就快說,我還忙著逃命呢,這年頭誰都靠不住了,還得靠自己。”
楚向北干咳兩聲,“讓土龜送你來見我,有事和你說,別磨嘰立刻。”
張震道,“我要是死在半路上,這事算誰的?”
楚向北沒好氣道,“你他娘的要死在路上,老頭子親自給你披麻戴孝行了吧!”
張震笑道,“哎呀,可別,擔不起啊,再說了白發人送黑發人,人間慘劇啊!”
楚向北怒吼道,“快滾來!”
說罷掛了電話。
張震慢條斯理的,給槐婷婷打了個電話,囑咐她和大姐從校園里別出來,另外把那枚建文通寶給老師算是交差。
目前校園里最安全,如果真有人派殺手在京大校園殺了人,那可真是打臉到家了。
張震還有點不放心,又給負責槐婷婷安全的小甜打了個電話,讓她帶人進校園保護她們。
這時候土龜來敲門,“車準備好了,跟我們走吧。”
張震這才收拾一下,走出房門,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道,“我說,你能不能以誠待人?”
土龜奇怪道,“我怎么不誠了?”
張震笑道,“都是一條戰壕里的戰友,露一下真實面目嘛。”
土龜冷哼一聲,“做夢吧,快走。”
三個多小時后,車輛開進遠郊一座大院之中,停在了一排磚木結構的平房之前。
張震路上留意看了,這個院子四周群山環繞,剩下的是許多農田。
但耕種的都不是普通人,更像是農業基地試驗田之類的。
院子里像是個學校,準確點像是個軍校。
操場,靶場,宿舍,辦公區一應俱全。
操場頭上還搭建了許多障礙物和毛坯建筑物。
許多年輕人都在這些地方訓練越野、格斗、攀爬、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