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險中求!程夫子,我來逝逝!”
陸響山這話喊得是氣壯山河,但配上他那微微發顫的雙腿,多少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
李承乾嘴角抽了抽:“山山,你確定不是‘逝世’?”
“去你的!”陸響山老臉一紅,梗著脖子,“老夫這是表達決心!”
程風沒阻止他。
有時候,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或者下限)在哪里。
陸響山深吸一口氣,模仿著程風剛才擴散能量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調動起自己體內那點微薄的靈力。
他不敢用地靈髓,那玩意兒金貴,他也沒多少。
他只能用自己修煉出的普通靈力,努力去模擬那種被太一真水“認可”的波動。
這難度,不亞于讓一個剛學會加減乘除的小學生去解微積分。
他顫顫巍巍地抬起一只腳,懸在半空,猶豫了半天,不敢落下。
那平靜的水面,在他看來,比刀山火海還可怕。
“山山,不行就別勉強,咱踩板子也一樣。”李承乾看著都替他著急。
梁牧歌也微微蹙眉,陸響山的基礎和控制力,確實差了點意思。
“攏月......”陸響山嘴里又開始念叨。
仿佛這兩個字自帶buff加成。
他猛地一咬牙,心一橫,腳尖輕輕朝著水面點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巨大排斥力。
也沒有瞬間被吞噬消融。
他的腳尖,真的如同蜻蜓點水般,觸碰到了太一真水!
一股冰涼、純凈,卻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抗拒感的氣息,從腳尖傳來。
“欸?!”陸響山自己都愣住了。
好像......真的可以?
雖然感覺腳下的水面軟綿綿的,像是踩在了一塊巨大的果凍上,隨時可能陷下去,但確實沒有立刻攻擊他!
“我......我好像......行了?”陸響山驚喜地看向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