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說話的語氣很慢。

旁邊的李承乾感覺有點兒奇怪，不像是程風平時說話的感覺。

似乎心不在焉。

李承乾猜到了一半兒。

此時程風看起來似乎是在對著張夫子說話，心里卻警覺地感受著周遭。

就在剛才，程風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對面的人變了！

那股氣場徹底發生了變化！

張夫子的氣場屬于那種，道貌岸然，多少還有點兒虛偽，內心不是很有底氣，有種外強中干的感覺。

但是現在......程風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壓迫力，仿佛是黑云壓頂一般，讓程風覺得喘氣兒都不是很舒服。

一個人的氣場，怎么會在短時間內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而且......程風一時間雖然說不出來，但是總感覺這種氣場自己之前在其他地方感受到過......

就在程風心中飛快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對面響起一個尖銳的笑聲。

“哈哈哈！”

這笑聲剛一發出來，李承乾和梁牧歌不由自主就是渾身一陣激靈，豎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們的感覺雖然沒有程風那么敏銳，但是也覺得面前這個張夫子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兒。

緊跟著就看到張夫子怒視著幾人，手指頭都快要戳到了程風的鼻子上。

“程風！你居然還能舔著臉說出這種話來？再給你幾天時間嗎？”

張夫子沖到程風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拽得程風險些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被張夫子拖著。

“你看看百姓們都成什么樣了？這些都是因為你而起！虧你是讀著圣賢書長大的，眼看著百姓們為你受苦，你還想讓他們等？！”

程風站定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沒有恐懼，沒有憤怒。

“那么，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呢？”

“死！”

張夫子跳起來大叫了一聲，五官都因為這個猙獰的聲音而扭曲了。

“前面說了那么多，不過就是為了這句嘛。”

程風笑了，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