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實程風確實覺得這個世界或許正在走到盡頭。

縱觀歷史，任何一個國家的興盛，都是有一個周期性的，必然是波浪形的衰敗交疊，但是現在的人，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什么困難，不管是食物短缺還是什么其他的。

反而物質條件達到了頂峰，甚至已經達到了腐敗糜爛的程度——生產過剩，消費無序，這都是畸形的表現。

程風隱隱感覺到，這種頂峰之后，必然會是一個與之相對稱的低谷......

雖然自己現在回到了貞觀三年，這樣看來，也算是躲過一劫，可程風心里沒有半分竊喜，多的，是對同胞的擔憂，他雖然已經離開了那個年代，可那里還有他的朋友，他的學生......

“但是！”

泊叔突然話鋒一轉。

“你知道這氣運耗盡，是為什么嗎？”

程風搖頭。

泊叔的手摸索著，指向自己腿骨三分之一的位置。

“這里，就是......這里！”

他的手指頭，從腿上挪開，指向了周遭的山河大地。

“貞觀三年？！”程風詫異地問著。

泊叔點頭，印證了程風的想法。

“一切的分叉點，是從這里開始的，我人族氣運在這里遭到了仙道竊奪！若非如此的話，人族本來可以興盛千萬年！”

“那些地震、洪水，天災人禍也不本不該發生！”

程風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大了。

他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他那喪失于滔天洪水中的父母！

難道他們并不該走？！

“你是說，”程風抓著泊叔的手，急切地問道：“如果我們的氣運沒有被奪走，那么其實......應該......”

雖然程風已經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泊叔卻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緩緩點頭的動作，在程風看來，就好像給他心頭落下了一個肯定的印章。

“那這么說的話......”程風的聲音哽咽，艱澀，好像喉嚨里面卡住了一塊石頭似的，勉強擠出來幾個字，“能改么？”

不該說改，只是把原本屬于他們的東西奪回來！

泊叔聞，咧嘴笑了。

“這，就是我找你來的目的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