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的臉上露出了贊揚的目光。

“不愧是為師的徒弟。”

趙剪蓮卻嘆了口氣，

“夫子，常道，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您為什么總是這么毫無保留，什么都教給他們啊？”

“我們要保留什么呢？保留自己的福報，還是保留自己的傲慢？”

趙剪蓮啞然。

“你我本不是種地為生，和他們也不是競爭關系，這堆肥，也只是想要灑在山里，生出更好的草藥，利益這座山，既然這樣，教給他們又有何妨？”

“可總該讓他們恭恭敬敬來求，不是嗎？”

李承乾本來在旁邊處理用來做火藥的竹管，聽到這話也點頭。

“夫子，我倒是覺得剪蓮說的沒錯。”

法不輕傳，道不賤賣，師不順路，醫不叩門。

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這堆肥，也是剪蓮辛辛苦苦照顧了那么久的，就這么白白給了他們，他們也未必珍惜！”

趙剪蓮點頭，臉上有些委屈，其實即便今天已經讓他們看到了堆肥的效果，但是在傳授的時候，趙剪蓮依舊能看到一些人將信將疑的表情。

“我不是想要貪圖他們哀求或者是什么，但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才會重視這堆肥！”

“是啊，”程風輕嘆一聲，“我明白你們的苦心。只是......”

珍惜與否，其實跟求與不求，也沒什么太大的關系。

福報具足的人，更知道如何積攢福報，總能找到好東西。

福報不夠的人，就算把金山放在面前，他們也會掉頭離開。

兩個弟子的擔憂，并非毫無來由，但程風明白，讓他們求或不求，并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開啟靈智，才是眼下最迫切的需求。

“我想去找找靈田......”

趙剪蓮和李承乾聽到這話，都來了興致，“夫子，您想要到哪里去找？”

程風沒辦法將自己上次見到靈田的事情告訴給他們。

但是，就算不是用這種辦法，程風相信還是有其他方式。

人族不可能只有他一人聽說過靈田的事情。

“遍訪高人，只要有誠意，我想總會打探到靈田的線索......”

誰知話音未落，程風就聽到了一陣獰笑。

“程風，你還敢打靈田的主意？”

上次打過交道，此時再聽這聲音，也就不覺得陌生。.b